“你是在威脅我?我堂堂勳貴蔣家,豈會怕這種小事?”蔣蕊琪柳眉倒豎。
葉慕兮抿唇,“只是好心提醒。蔣小姐要是一意孤行,您隨意。”
“蕊琪,她說的對,你這次入京,可是為了聯姻。要是有人嫉恨你,到時候真鬧大了,性命之憂肯定沒有,但這婚事可就難說了。”之前出言相勸的女子又說道。
蔣蕊琪也知道她們說的對,心有不甘,“好吧,凌紗,我就給你一個面子,不跟這些下等人一般見識。把她們趕下船!”
“宛秋,去劃個筏子,把那位姑娘接過來。”葉慕兮吩咐道。
宛秋福身下去安排,樓船的下層都存放著小舟,很快就把那青白色長裙女子連同她的婢女接過來了。
蔣蕊琪憤憤瞪了葉慕兮一眼,轉身進了船艙。
倒是那和葉慕兮一起勸說的女子,衝著葉慕兮笑道,“姑娘請見諒。蕊琪也不是存心害人性命,那瑪瑙玉鐲是她心愛之物,被人撞碎了難免生氣,讓你看笑話了,見諒。”
她一襲煙霞色銀羅花裙素雅,又不失貴氣,亭亭玉立,有種大家閨秀的嫻靜和溫柔,令人心生好感。
“姑娘言重,是我多管閒事了。”葉慕兮抿唇一笑。
那女子又說道,“你們也是去京城的方向,想必也是朝凰書院的閨秀吧?在下夏寧曲菱紗,不知姑娘芳姓大名?”
“江州,葉慕兮。”葉慕兮說道。
曲凌紗臉色略有一絲詫異,細細打量了葉慕兮一下,笑道,“原來你就是江南那位葉姑娘,幸會幸會。來日,朝凰書院再見。”
“幸會。”
曲凌紗和葉慕兮交換過了姓名便回了船艙。葉清瑤好奇問道,“嫡姐,這位曲小姐人還不錯,她似乎認識你?”
葉慕兮臉上卻沒有多少驚訝。
畢竟,江南行省的主考官可是南宮凜,不知道多少人關注著江南的選秀。
此時,宛秋也帶著那個險些被扔下船的女子來了。
“小女子柳冬菱謝姑娘救命之恩!”柳冬菱福身一拜,道謝說道。
葉慕兮說道,“柳姑娘請起。如果蔣小姐真的有心殺你,我一句話也救不了,無需多謝。”
“姑娘是不知道,蔣蕊琪行事跋扈,囂張霸道,今日多虧了姑娘出言,不然我肯定凶多吉少。”柳冬菱委屈說道,“我也不是故意撞碎她的玉鐲,沒想到她就下此毒手打我,還要殺我,如此草菅人命,不就是仗著她爹是夏寧行省的指揮使嗎?”
指揮使是一省的軍事最高官職,和布政使一文一武,都是封疆大吏。
而蔣家還不止出了一個布政使。
葉慕兮前世對大乾軍政比較熟悉,清楚知道軍方以幾大姓氏為首,分為幾個派系,其中之一就是蔣家派系。
蔣家是朝中實打實的軍方勳貴,蔣蕊琪就是真的殺了人,也確實不會有什麼事,只是會造成一些不好的影響。
葉慕兮抿唇,“柳姑娘,蔣家沒那麼簡單。日後去了朝凰書院說不定還會碰見她,看見她離遠點就好了。”
柳冬菱聽見葉慕兮如此“窩囊”,眼中閃過一抹失望之色,但臉上還是恭恭敬敬說道,“冬菱出身卑微,確實不該招惹蔣家小姐,給姑娘添麻煩了。不過想必以姑娘的尊貴,是不用懼怕蔣蕊琪這種人。”
“你誤會了,我出身寒門。而且將門千金一般都不講規矩,離遠點好。”葉慕兮抿唇一笑,心底有幾分疑惑。
夏寧行省的蔣家,那就應該是她記憶中的那個蔣家,但是為什麼對蔣蕊琪沒有印象呢?
算了,前世這個時候她還不在京城,誰知道蔣家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心底卻留意了一下,總感覺自己似乎發現了一件挺有用的事情。
至於曲凌紗,葉慕兮就沒有絲毫印象了,前世記憶紛雜,她只記得一些關鍵的。
葉慕兮讓宛秋帶著柳冬菱下去休息了。她的包袱行李都落在了船上,不過玉牌是隨身攜帶了,其他也沒什麼值錢東西,葉慕兮贈了她五十兩銀子,足夠重新買了。
“嫡姐,柳姑娘真可憐,遇上了蔣蕊琪這麼不講道理的人,幸虧嫡姐幫忙,不然她還真是慘了。”葉清瑤同情說道。
葉慕兮抿唇一笑,“朝凰書院裡不講道理的人還有很多。我看她是受了驚嚇,而且想法太天真了。你沒事可以跟她說道說道,不然去了朝凰書院還是會倒黴。當然,她不聽就算了。”
“嗯。”
……
宛秋帶著柳冬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