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雪桃沒想到葉慕兮一言不合就走,連忙喊道,“你等等!”
但是葉慕兮根本不理她,反而是加快了腳步向著蕭子耀的方向走去。
馮雪桃頓時急了,立即起身三兩步追上她,一手攔在葉慕兮面前,憤怒盯著葉慕兮說道,“葉慕兮你給我站住!你是不是不想蕭公子見我?故意走這麼快,就是想趕緊替我回絕吧。”
“馮小姐說的哪裡話,是你自己不想見,我只是替蕭公子傳話。你不見,我自然要快點回去覆命了,不能讓蕭公子久等。”葉慕兮理所當然說道。
馮雪桃冷哼一聲,“巧言令色。不就是怕我和蕭公子走的近了,他不再理你嗎?也是,蕭公子來了江南之後,還從沒主動約哪個女子。就是你,也是某人自己上趕著攀上的交情。”
葉慕兮和蕭子耀的相識,最開始是葉慕兮把自己的酒杯給了蕭子耀,兩人才有了交情。
外人不知道葉慕兮是為了救蕭子耀才換的酒杯,只以為她為了攀上這個貴公子特意找的藉口。
“用不著你替我回絕,蕭公子邀請,我自然要相見。”馮雪桃不屑地橫了葉慕兮一眼,隨手整了整衣衫,踏著小碎步向著蕭子耀走去。
蕭國舅可是皇帝見了都要喊舅舅的人,蕭子耀是國舅府唯一嫡子,如此金貴的身份,馮雪桃如此貪圖富貴,趨炎附勢的女人,怎麼可能不動心。
葉慕兮看見她的背影,唇邊勾起一抹嘲諷。轉頭看向遠處的孫清佳,兩人對視一眼,彼此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孫清佳三言兩語就哄騙的馮雪桃對她沒了戒心,把她當成了可以隨意揉搓拿捏的小人物。又一番吹捧奉承,就哄的馮雪桃拿出了朝凰玉牌顯擺。
而葉慕兮不過是搬出蕭子耀,就讓馮雪桃急切跟上來,一心想著怎麼跟蕭子耀攀關係,渾然忘了自己的玉牌還在孫清佳手中。
不過,她要是不這麼蠢,葉慕兮也就不用這麼簡單的辦法對付她了。
給凌萱兒當狗腿子很開心是吧?那我就先打狗。
孫清佳拿著玉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對著旁邊的林詩韻說道,“林小姐你看,朝凰書院的玉牌做的可真精緻啊。我還從未見過如此漂亮的紫晶玉。”
“真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不過就是一塊紫晶玉牌而已。”林詩韻眼裡滿是嫉妒,嘴上卻不屑說道。氣。
她們兩人都是沒有進入朝凰書院的,座位剛好安排在一起。這故意安排的座位,倒是沒有人察覺不對勁。
“說起朝凰選秀,葉慕兮小姐真是厲害了,就是她妹妹葉清瑤,也獲封了正六品,葉府還真是人才輩出,這下連整個江州也出名了。對了,林小姐,你和她們都是江州人,是不是覺得特別面上有光啊,我要是江州人,我也得為她們驕傲。”孫清佳笑眯眯拿著玉牌在林詩韻面前晃來晃去,說道。
林詩韻聽的火冒三丈,一把開啟孫清佳的手,“拿開,看見就心煩!區區一個從六品的玉牌,有什麼好得瑟的。葉清瑤也不過就一個正六品,要是我沒缺考,我也能獲得一個玉牌!”
“林小姐,這種話誰不會說啊,我還要說,我要是沒缺考我能考得和葉慕兮小姐一樣呢,你就別吹牛了。”孫清佳不屑說道,“看見沒?玉牌,就是實力。你沒玉牌,那就什麼都不算,都不能名列九品閨秀,在我面前擺什麼譜。”
林詩韻氣道,“不就一個玉牌嗎?瞎顯擺什麼!這麼炫耀,掉地上摔碎就好笑了。”
“嘿,林小姐,你這叫什麼話啊,這可不是我的玉牌,是馮雪桃小姐的。你怎麼敢詛咒馮雪桃小姐!”孫清佳一臉打抱不平。
林詩韻冷笑,“有什麼不敢的,一個無名小卒而已。”
兩人的爭吵引起了周圍不少人側目,林詩韻覺得和孫清佳說話自掉身價,不再理她。孫清佳也不招惹她,默默吃著面前的水果點心。
又過了一會兒,宛秋等婢女端著果盤上菜。
宛秋端著糕點來到孫清佳她們這一桌。
林詩韻的視線依舊在君陌塵身上,沒有注意,而孫清佳看見糕點,順手一接說道,“喲,這不是揚州的海棠糕嗎?看這做法,跟我們家鄉的一樣。”
“我家小姐特意命人按照江南三十六州每一州的特色糕點做一種,串三十六糕盤,讓諸位小姐吃到家鄉的味道。”宛秋笑道。
孫清佳點頭讚揚道,“葉四小姐真是有心了。這海棠糕,是我的最愛。”
說話間,接盤子為掩護,悄無聲息地將玉牌遞給了宛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