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有那個孫清佳,本小姐不想再看到她。”凌萱兒臉色一冷,“我記得他爹是揚州知府,這知府也不用幹了。給我爹傳個信,查查他,沒幾個官經得住查。孫清佳如果不是官宦嫡女,也就沒資格繼續參加選秀了。”
司棋說道,“那揚州知府去年還給老爺孝敬了大一筆銀子,自然不可能是個清官。一查必然出事,小姐您就等著好訊息吧。”
凌萱兒這才覺得暢快許多。其實孫清佳並不知道凌萱兒是下注的人,要是真的知道是她,給孫清佳十個膽子也不敢當著凌萱兒面前說這種話。
“程玉嬌失去了資格,想必不會善罷甘休。程家還有後招,派人盯著,幫幫程家。”凌萱兒握緊拳頭,眼神一片冰冷,“葉慕兮已經拿到了七枚上牌,事已至此,看清她的底細也好。你派人盯著,看看葉慕兮考哪一科,琴棋書畫她總不可能樣樣精通,知道她不會什麼也好,咱們,來日方長。”
……
雲笙水榭。
程家攜帶重禮拜訪,但是南宮凜依舊誰都不見。
“程漢文這次搬出了太子側妃的名義求見世子,希望世子能夠恢復程玉嬌的成績,看來他們程家還真的是急了。”君陌塵清咳了一聲說道。
南宮凜手中把玩著一枚牙雕竹牌,眼神落在面前的一卷畫軸上細細欣賞,並沒有在意程家。
君陌塵說道,“沒想到魏老夫子火爆脾氣,直接革除了程玉嬌的成績。程家現在到處找人宣揚魏老夫子不公正,朝廷民間議論紛紛。世子,罷黜選秀資格,是否還需要再三思量呢?”
朝凰選秀,就因為一個主考不喜歡,就革除了成績,就像是科舉考試,都考上舉人了,因為得罪了主考官,被罷黜一樣,讓人覺得不公平。
這也是民間議論的原因。
南宮凜抬眸,“魏老說的不錯。德禮不是寫在卷子上的答案,有人要辯,陌塵你儘管跟他們辯論就是。朝廷那邊無需擔心,皇上不會過問。”
“以皇上對世子的信任確實不會在意這種小事,那士林的輿論就交給我來解決了。”君陌塵微微頷首。
南宮凜的視線重新落在畫卷上。程玉嬌竟然如此侮辱葉慕兮的雙親,南宮凜覺得魏老夫子乾的漂亮,實在是太解氣了。
所以……
“魏老處事公允,給他寫一道請功摺子。”南宮凜輕描淡寫說道,“蓋上我的官印。”
君陌塵懵了,“啊?”
魏老夫子做的魯莽,不怪罪就不錯了,世子爺還要給他請功?而因為皇帝對南宮凜的信任,一般南宮凜上奏的摺子,皇帝就兩個字,準了。
這一道摺子上去,魏老夫子必然升官。
“嗯。”南宮凜理所當然的加重了語氣。
君陌塵想到了葉慕兮,再看看南宮凜,似乎明白了什麼,不由揉了揉眉心,哭笑不得。
您這是替葉慕兮對魏老夫子投桃報李嗎?可是,投桃報李這種事,也該葉慕兮來做,而不是世子這個外人吧。
所以世子您這是沒把自己當外人?
於是就在士林還在議論魏老夫子做的妥不妥當的時候,一道從京城傳來的的聖旨到了。
魏老夫子,升官了。
……
六大藝選秀的前一天,江南閨秀們紛紛準備考核,這關係到了她們自己和家族的前程。
唯獨只有葉慕兮一個人慵懶地窩在自家院子裡,不打算參與六大藝的考核,就等第三輪最後考一科。
她的指間,一匹紅白色的綢緞漸漸變成了一件衣服。想到南宮凜送給她的價值千金的神女霓裳仙裙,這衣服也就做的格外用心一些了。
哪怕比不上霓裳仙裙的金貴,也絕對不會有失他靖安世子的身份。
而此時,除了葉慕兮之外,還有另外一人沒有準備選秀,而是一個人帶著一個丫鬟,就出了江州城。
這人,正是林詩韻。
君陌塵不知怎麼受傷而在雲笙水榭養傷的訊息,已經傳揚出去,不少閨秀紛紛打著探視的名義想要見他一面。即便是人不進去,禮物也是一定要送進去的。
門口掛著的辟邪對聯能夠擋得住閨秀,擋不住那些貴重的禮物和情詩。
還好有南宮凜在,那些亂七八糟的慰問禮物,才沒能進雲笙水榭的門。
林詩韻把林家傳了幾代的千年靈芝都拿出來了,這種可遇不可求的珍貴藥材,林家這樣的世家一般也是不捨得用的。但林詩韻要拿它結交君陌塵,林家自然贊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