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噹噹~
祭祀之禮,鼓樂笙簫,莊嚴而鄭重。
“禮!”
眾人齊齊行禮,鄭心盈趁此機會神展開雙手,袖袍一甩,剛好落在葉慕兮的面前,正對著她的口鼻。
這一個行禮的動作,持續了約莫半盞茶的功夫,就聽臺上的禮官說道,“起。”
眾人齊齊收回手,禮官又道,“禮。”
眾人再做下一個祭祀禮儀的動作。
鄭心盈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葉慕兮,就看見她一張素淨的臉上古井無波,明明沾染了沁媚香的袖袍跟她近在咫尺,她卻彷彿什麼都沒有聞到一樣。
完全沒有因為吸入媚香而中毒的傾向。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自己剛才沒有把媚香倒在袖袍上?還是說,分量太少了,葉慕兮聞到的時候,沁媚香的味道已經散盡?
鄭心盈滿是狐疑,沁媚香的效果極快,一般吸入當場就會發作的。
葉慕兮沒有任何反應,說明沒有聞到媚香的味道。這是怎麼回事呢?
“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趁著鼓樂喧囂,鄭心盈試探性問道。她還以為葉慕兮不認識她,一般人確實不會特意調查同考的人是什麼身份。
兩人沒有打過交道,她雖然和程玉嬌是一夥的,但是連程家和葉慕兮也沒有撕破臉,誰會想到她這麼一個和葉慕兮無冤無仇的小人物會暗藏禍心呢。
在鄭心盈看來,葉慕兮應該只把她當做過路人。
“沒有。能有什麼味道?”葉慕兮眼神裡幾分疑惑恰到好處。她的聲音是從嗓子裡發出來的,嘴巴沒動,這樣旁邊的考官不可能發現她們在交談。
鄭心盈看見葉慕兮如此表情,一臉失望,心裡更納悶了。明明是她自己親手把媚香薰在袖袍上的,怎麼會沒效果呢?葉慕兮怎麼沒聞到呢?難道是分量太少的原因,香味已經消散了?
想到這裡,鄭心盈趁著行禮揮動袖袍自己嗅了嗅。淡淡地香味透著一絲甜膩,正是沁媚香的味道。
沒錯啊,明明還有味道啊,香味沒有殆盡,葉慕兮怎麼就沒聞到呢?
咦……等等,不對啊,我……我怎麼自己聞了沁媚香?
鄭心盈臉色大變,腸子都要悔青了。葉慕兮這個騙子,說什麼沒有聞到沁媚香的味道,原來都是在騙人。她故意坑我!
又驚又懼,鄭心盈憤怒向著葉慕兮望去,而葉慕兮也看著她,那張素淨傾城的臉依舊淡然,只是唇邊勾起了一抹嘲諷。
“你坑我!”鄭心盈渾身顫抖,哆哆嗦嗦指著葉慕兮,氣的說不出話來,心底只有一個聲音,完了完了,她要產生幻覺了,她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脫衣服了,怎麼辦?
誰來打暈她,誰來救救她。
鄭家研製的曾經害了無數良家女子的沁媚香,如今,也終於輪到了她自己自食惡果。
“你幹什麼?”旁邊的考官看見鄭心盈如此失禮,呵斥道。在祭祀大典上,大家都是整齊劃一,她單獨一個,尤其引人注目。
鄭心盈此時已經藥效發作,呻吟一聲,雙手控制不住的一下扯開了自己的腰帶,臉上帶著一種詭異的溫柔微笑,旋轉著一邊脫衣服,一邊跑上了祭祀中心的天台上跳舞。
“這誰啊?瘋了吧?”
“怎麼一邊跳舞一邊脫衣服,還做出這麼下流的動作……”
“這是誰啊?”
祭祀大典頓時亂了,不少閨秀竊竊私語,考官們連忙衝上去將鄭心盈拉下來,但是她已經當著所有參加祭祀的閨秀的面,跳了一出極其精彩的脫衣舞。
“鄭心盈擾亂祭祀儀式,公然做出淫穢之舉,實在可惡。現令革除鄭心盈本科的成績,並且永遠不能再參加朝凰書院的考核。”主持禮考的是個花白鬍子的老頭子,氣的吹鬍子瞪眼,憤怒說道,“鄭家是怎麼教女兒的?我江南竟然出了這種敗壞風氣的閨秀,實在是氣煞老夫。江州鄭家,自己來給個說法,不然老夫倒要上門討教了。”
鄭心盈還是一臉傻笑的脫自己的衣服,畫面汙穢,不忍直視。
白鬍子老頭一擺手,“還不快拉下去,非禮勿視,真是真是有辱斯文!”
鄭心盈被拖了下去,而鄭家也被她連累。鄭心盈這個以前名不見經傳的名字,從今天起,轟動江南。
比葉慕兮等人都更加出名,而她的事蹟,也將深遠流傳。
畢竟這可是朝凰開考百年以來,第一個敢在祭祀大典上跳脫衣舞的女人。
當然,這起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