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人固有一死,善不善終,對於死者來說,沒區別。”
頓了頓,他道,“洗簌罷,隨我去審禮部。”
說著,便大步流星走了出去。他們的冊封典禮和大婚一起辦,正常來說,白鳳凰要在朝凰宮待到晚上,等赫連燼挑喜帕,入洞房。
不過出了這種事,追查兇手才是第一要務。
白鳳凰輕解羅裳,踏進浴桶泡著,腦海中卻時不時回想起他剛才拉著她的手,當著天下臣民發誓。
願得一心人,此生絕不二娶。
太過真實了。
真實的好像,他真的打算這樣。
白鳳凰握緊拳頭,可是她要回去。她的師父家族仇人,支撐著她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活下來的希望,就是回去。
赫連燼從鳳凰宮出來。
隔著一道門,他看不到裡面的人。但是他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門口,視線彷彿穿透了門窗,落在白鳳凰身上。
他站著良久,良久。
就像是站成了一幅畫。
“師兄,現在外面群臣激憤……”玄清苦笑一聲,宣了一聲佛號走近,說道,“我知師兄性子,說一不二。今日盟誓,必定不會再娶。只是白施主身份不明,有些事也尚未調查清楚,日後萬一分道揚鑣反目成仇,那您豈不是……”
赫連燼面無表情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容置喙的篤定,“不管她是什麼人,本王會放她走?”
玄清一噎。
“她偷走了本王最重要的東西。”赫連燼的視線又落在了鳳凰宮上,薄唇難得勾起一抹笑意,“得用她一輩子來還。”
說完,赫連燼轉身走了出去,“召刑部尚書和溫如卿即刻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