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姜升只招認了失察之罪,其他一概不認。如今又死在獄中,案子無法再查下去。但姜升出自姜家,此事肯定和他們脫不了關係……”溫如卿彙報道。
白鳳凰慢悠悠說道,“如果姜家主使,領頭的那個人就不用死的這麼小心。姜家有份,幕後真兇應該另有其人。”
說著,她看了一眼旁邊的赫連燼。他懷中抱著剛剛被哄睡過去的白麟,他還維持著哄孩子的姿態,手掌輕輕地一下下拍他的後背。
臉色倒是平靜,一貫的冷酷,看不出什麼表情。
“教主說的對。而且雖然微臣猜測有關係,但畢竟……畢竟沒有任何證據,如今也無法對姜家治罪。”溫如卿道。
白鳳凰點點頭,“行了,你們也都辛苦了,這案子就到此為止吧。大半夜的,都早點回去睡吧。秦王,麟兒給我,我們也要回去了。”
雖然沒有線索,但得罪過的人,她心中還是有數的。
既然查不下去了,這筆賬,就先記著,日後一個個討回。
“別驚醒麟兒了,我抱他回去。”赫連燼說道。
白鳳凰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赫連燼。秦王是怎麼想的,他又不知道這是自己兒子,如此盡心盡責當一個後爹?
難道是因為一直沒有子嗣,所以對別人的小孩,見獵心喜?
唉,這麼一想,還挺可憐的。
白鳳凰搞不懂赫連燼的想法,但他要送他們回去,她心情還是挺不錯。本想口花花幾句,又怕驚醒白麟,便什麼都也沒說,只是衝著赫連燼點點頭,一同上了他的馬車。
御用王車在雲鏡行宮前停下。
赫連燼一直抱著白麟沒鬆手,和她一同進了內殿,將小傢伙輕輕放在床榻上。燈火昏黃,映照在他那冷硬的臉上,莫名地多了一絲柔和之意。
彷彿錯覺。
赫連燼放下白麟便返回,白鳳凰送他出門。
夜裡天涼。
見他一襲紫衣單薄,白鳳凰立即吩咐婢女取了一件披風。
金色的披風,綴滿珠寶玉石,但並沒有繡她喜歡的牡丹,而是繡著一片祥雲和虎狼紋樣,大氣富貴,顯然是給男子準備的。
“上次你借我的那件外袍,在墓室裡弄破不能再穿了……”白鳳凰將披風親手給他披上,靈巧的手指繫上緞帶,臉色有些故作不在意的淡定,“這是賠你的。”
赫連燼掃了一眼那些珠寶,十分晃眼。
這女人的審美還真是……糟糕的一塌糊塗……
但是……
他竟然會覺得這披風,有些好看。
赫連燼突然一把伸出手,攥住了白鳳凰正在給他系領帶的手,握緊。
“唉?”白鳳凰猝不及防,詫異看向赫連燼。這還是某人第一次主動拉小手?
赫連燼看著她,那深邃的眼眸這一刻不再冰冷,像是驕陽一般灼熱,“謝謝。”
白鳳凰反應過來。
“謝我才拉一下小手,這麼小氣?我跟你說,這披風可是如今大名鼎鼎的玉繡衣,我看那些世族穿的都比你耀眼,欺負誰沒錢是吧?這披風上綴的金玉,我魔教抓了最好的繡娘,足足耗費一個月才成,直到玉石再也鋪不上去才罷休。就不信還有誰家的玉繡衣,比這件的玉珠更多,哼!”白鳳凰早就憋了一路的葷話,一見赫連燼對她好,那就蹬鼻子上臉必須調戲一下,眉眼彎彎,盡是揶揄笑意:
“這要是花在別人身上,都可以買一百個青樓最漂亮的男倌。送給你,你就只拉拉小手,也不報答我一下?秦秦大寶貝,陪睡了解一下?我想想睡一個月好像也不能回本,嘿嘿你臉紅什麼,你真想跟我睡一個月啊?親一口怎麼樣?阿燼親親嘛……”
美人兒搖晃著他的手,朱唇輕啟,笑語晏晏,比那梨花酒還醉人。
白鳳凰震驚,水汪汪眼眸圓瞪,滿是不可思議。
正要掙扎,但人卻按住她的後腦勺,不容她動彈。
深吻纏綿。
如狂風暴雨,席捲她的靈魂。
過了良久,方才放開她。
“你你你……”白鳳凰一時失語。
赫連燼看著她,依舊是那張不近女色的禁慾臉,但眼眸卻灼熱的危險,低沉嗓音傳來,“報答。”
“我我我……”白鳳凰再次失語,眉眼含春紅透。
赫連燼見她如此可愛,忍不住輕笑了一下,很快便又恢復淡定,轉身施施然走了。
既然明天成親,那親一下,也不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