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皇城。
“皇兄,這是燕國的軍情部署。”歐陽蕙將密信,遞給雲亦城。
雲亦城眉頭一皺,“川郡確實是佔地利,但以程輕舟狡猾的性子,未必真的會把主力調在川郡。”
“皇兄放心,這訊息千真萬確。”歐陽蕙說道,“我當年把楚憐送到燕少御身邊,就是為了今日。如今咱們節節敗退,若是能贏了這一仗,就能扭轉局勢。相反若是輸了,那……”
雲亦城看著那密信,思量再三,點頭道,“好,那我們就和燕國,狠狠打一場!”
……
延興十年夏,大周和燕交戰於季郡,燕出其不意,大周慘敗。而秦國則穩打穩紮,一路勝仗,在金秋九月之時,兩軍皆打到大周皇城之下。
大周,將亡。
夜深,白鳳凰看白麟寫帖子。此次出征,白麟和白鳳凰都隨行了。這是中原最後一戰,赫連燼讓白麟來學學經驗。
以後可能就沒這麼好的機會了。
秦王並沒有撤掉小糰子的王位,秦國如今雙王並存,而且小糰子還肩負著處理政務的重任。
白天要看奏摺,晚上要寫觀戰帖,十分勤奮。
以秦王這德行,很明顯是打算結束戰役之後,就撂挑子不幹了。
白麟心裡苦。
攤上這麼一位父王,小小年紀就要承受這個年紀不該有的責任,十分慘。
“以目前的形式來看,半個月之內,大周皇城必破。”白麟擱下筆,自言自語。
白鳳凰揉了揉他的小腦袋,心疼道,“赫連燼真是一個混賬東西,你才這麼小,就讓你這麼辛苦。”
雖然沒有恢復記憶,但是和白麟的母子親情,血濃於水。
“孃親,你先自己檢討一下吧。”白麟默默看了她一眼。
白鳳凰一臉茫然,“我怎麼了?”
正在旁邊翻著軍情急報的蕭洛衣笑出了聲,“所以教主以為,少主這優秀的能力,是怎麼培養出來的?魔教的大事小事,我一般都只能和少主商量,您老什麼時候管過事嗎?還好意思說秦王?”
白鳳凰頓時啞火了。
所以……
咳。
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秦王和燕王商議最後一戰的部署,教主怎麼沒有去?”蕭洛衣問道。
白鳳凰撇撇嘴,“不感興趣。”
其實是因為某人那個醋啊。每見燕少御一次,他都要黑臉好幾天。
誰叫她一直到現在什麼都想不起來。
現在她的記憶裡燕少御佔的比較多,某人連這種醋也要吃,白鳳凰也是無奈了。
好吧好吧,那就在家蹲著吧。
正在此時,白鳳凰突然眉頭一皺,“不對勁,外面太安靜了。”
下一刻,營帳簾子被人撩了起來,一男一女,出現在了白鳳凰面前。
歐陽蕙和趙辭深。
“你們怎麼……進來的?”白鳳凰瞳孔一縮。
營帳守衛嚴密,怎麼會放他們進來。有內鬼!
而有趙辭深的毒,四周守衛的護衛,一個照面,就全部倒下了。
“白鳳凰,沒想到吧,我們又見面了。”歐陽蕙盯著白鳳凰,眼神滿是怨恨。
她錯信楚憐,大周被逼到絕路,無路可走,她只能冒險一次,釜底抽薪。
只要能活捉白麟,就不怕赫連燼不聽話。
只要控制秦王,大周的危機,立即就能解。
“教主,你帶著少主先走。這裡交給我們。”蕭洛衣臉色一沉,當機立斷道。
同時,池奚也擋在了前面。
歐陽蕙冷笑,“一個瘸子一個瞎子就想拖住我們?趙王,這兩個傢伙交給你了。”
趙辭深彎起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足尖一點,就衝到了池奚面前。
暗器對毒器。
招招兇險。
歐陽蕙直接衝到白麟面前,正要抓住他的手,但是白鳳凰已經搶先一步,鉗住她的手腕。
“轟!”
歐陽蕙運起內力反手一甩,白鳳凰直接被摔在地上。
她武功也頗為不凡。
而白鳳凰現在……
武功盡失。
“聽說你已經變成了一個廢人,果然如此。手無縛雞之力還想攔我?都是因為你這女人,秦王兄才會和我們反目,那就是罪魁禍首。今日我就先殺了你這個妖女!”歐陽蕙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