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皮相救?
白鳳凰一怔,看向燕少御點點頭,“還算是個男人。”
“喂,你這是人身攻擊了啊?孤以前怎麼就不是男人了?”燕少御十分無辜。
高冷站在一旁的赫連燼沒說話,只是扯了扯唇角。
白鳳凰才不理他,拉著楚憐往屋裡走,“知道你要來,特意做了桃花酥,咱們好久沒見了,好好敘敘舊。”
……
醫仙谷內,桃花樹下。
酒過三巡。
“姐姐,在這裡好好的,怎麼就要走了啊?需要什麼藥,你儘管說一聲,我們會想辦法。”楚憐關切說道。
白鳳凰搖頭笑道,“這裡的醫書我們已經看完了,當然沒有融會貫通,還有很多不解之處,都已經抄下來了。只是我和阿燼都覺得,這裡應該沒有治療閻王掌的草藥。”
“為何?這可是趙辭深學醫之地……應該……”楚憐不解。
白鳳凰道,“正是如此,趙辭深對毒術的瞭解,何其恐怖,他都沒有找到解藥,我們更難找到了。學這些,只是瞭解閻王掌的藥理,真正的解毒之法,我和阿燼商量過了,要去其他地方找。”
“那……你們打算去哪?”
“第一站去南疆。那是毒術發源地之一,也許能找到一些靈感。除此之外,和毒術有關的發源地,我們已經標記了十幾處。一邊走一邊看。”
楚憐點點頭,這確實是一個好辦法。
“祝姐姐和秦帝,一路順風。我的臉都治好了,我想,只要不放棄,秦帝的病,一定也會有辦法的……”楚憐鼓勵說道。
白鳳凰點點頭。她當然不會放棄了。
因為朝不保夕,她和赫連燼把每一天,都當做最後一天相愛,她從沒有像現在這麼珍惜過一個人。
不求白頭偕老,但求一日復一日好。
不自覺地,白鳳凰的視線,偷瞟向了一邊的赫連燼。
正對上他灼灼目光。
偷瞄被碰了個正著,白鳳凰臉頰微紅,拿起桃花酥塞進來了他的嘴裡。被餵食的某人嚼吧嚼吧,看著她笑。
燕少御看見這一幕,默默地喝了一杯酒。
用完膳,白鳳凰和赫連燼就啟程了。
“這麼快,不多住幾日。”楚憐依依不捨。
白鳳凰笑道,“麟兒還等著我們過去團年,要是趕不上,他可得鬧了。憐兒,今日一別,不知何年再見。你恢復容貌,我也了卻一樁心事。但有一事,何去何從,你可考慮清楚了?”
楚憐看了一眼遠處的燕少御,點點頭。
無需多言,白鳳凰便明白了她的選擇。微微一笑,“燕少御是一個很好的人,卻未必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他若是敢欺負你,別忘了我永遠是你的孃家人。你還有秦國可歸,你還有我,不是非他不可。”
“好姐姐,我明白。我懂。”楚憐心底十分感動,輕輕地抱了抱白鳳凰。
遠處兩個男人,被自家女人趕到一邊,不能偷聽。
面面相覷,氣氛安靜地尷尬。
燕少御故作瀟灑說道,“唉,可惜你好不容易打下江山,卻連龍椅都沒坐上一天。戰國諸侯爭雄,最終還是我一個人賺了。放心,以後兩國相交,一定幫你多照顧你兒子。”
“打江山易,守江山難。”赫連燼薄唇微挑,鼓勵說道,“你多努力。”
燕少御:……
這種作壁上觀的態度,好像坐龍椅才是辛苦活?
……
秦武元年冬,臘月三十,大秦帝都。
華麗的宮苑深處,燈火通明,滿滿一桌豐盛的美味佳餚,菜香四溢。貼著大紅色剪紙的宮窗上映照出一雙雙身影,歡聲笑語驚擾院子裡過冬的燕雀,嘰嘰喳喳更是熱鬧。
大雪紛紛,而宮殿裡,一片溫暖。
“還以為你們趕不回來了,沒想到竟然今早趕到。來的最遲,必須要罰一杯。”花景璃笑著指了指桌上的酒杯笑道。
白鳳凰和赫連燼相視一眼,同時舉起酒杯,輕輕一碰,便飲盡了。
“罰酒都這麼甜膩,哎喲喂,肉不肉麻啊教主?”花景璃故意打了一個寒噤,揶揄道。
白鳳凰輕瞥了他一眼,“論起肉麻,我想想某人追花魁的時候,好像賦詩一首,那詩才叫酸,怎麼說來著……”
“咳咳咳……”花景璃劇烈咳嗽,打斷白鳳凰,嗆的滿臉通紅,“教主和秦帝真是般配,宛若璧人,那什麼珠聯璧合,我先乾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