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整座王宮都是趙太后的耳目,趙王也坦然自若。好氣度。”蕭洛衣晃了晃手中的摺扇,鋒利的眼眸盯著他。
趙辭深輕咳了一聲,“蕭護法過獎了。只不過是多年如此,習慣了。”
“趙王隱忍多年,矇騙了趙太后的耳目,她肯定不知道,自己不是扶持了一個傀儡,而是養虎為患。當年她要是扶持趙氏宗族任何一個世子,都不至於滿盤皆輸。”蕭洛衣淡淡說道。
趙辭深眉峰輕挑,“蕭護法過獎了。如今我身在囹圄,說贏,為時尚早。”
“趙王早已勝券在握。”蕭洛衣看著他,說道,“如今三郡瘟疫調走了趙太后大部分的守衛,趙王還在等什麼?什麼時候對趙太后動手?”
趙辭深嘆了一口氣,“我無兵無卒,又如何對趙太后動手?若是魔教和秦國能助一臂之力,再好不過。”
“你在等我們動手?”蕭洛衣瞬間明白了。
到了如今這個地步,趙王竟然還在隱藏實力,不捨得讓自己的人拼命,要拿秦國和魔教當刀。
若不知道他的真實實力,還真的以為他無能為力。
但他明明自己有實力和趙太后硬拼。只是,他的勢力終歸還是弱小,他怕就算自己拼贏了趙太后,所剩下的人手,也守不住一個趙國。
被其他諸侯狼子野心吞併。
所以他要利用秦國和魔教,當他的刀。
“本王只能請求秦王和白教主,幫本王一次了。只要奪回趙國,本王承諾的三郡,立即奉上。願意永遠和秦國結盟交好。”趙辭深看似情真意切,卻說的虛偽至極。
蕭洛衣眼神一沉,“某可不認為,能製造瘟疫的趙王,竟然會無兵無卒,不給自己準備一支軍隊。”
趙辭深眸光一寒,向著蕭洛衣望去。
四目相對。
“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就是醫仙谷主的師弟,製造了燕國瘟疫的人,也製造了趙國瘟疫。不用急著解釋,你還不知道趙國郡主,也染上了瘟疫吧。但是她自愈了,因為她曾經被你治好過。”
“其實只要看這兩場瘟疫,到底誰才是得利者。尤其是趙國的這一場。就能知道,幕後黑手是誰。我想你的身體,也絕非外人以為的病入膏肓吧,趙王。”
趙辭深死死盯著蕭洛衣看了一會兒,突然笑了,“蕭護法是一個聰明人。不愧是魔教的軍師,你若是擁護哪位君主,以你的智謀,早就登上名士榜了。”
“明人不說暗話。若是趙太后死,本王掌握政權。我就可以名正言順讓程輕舟班師回朝,就算他不聽,但是他手底下的將領,可都是我趙國人,他們的家眷都在趙國……他們敢當叛軍嗎?只要我掌權,前線就少了趙國軍隊,那對於秦王和大周來說,這一場戰爭,立即能分出勝負。”
“我聽說,秦王剛剛打了一場勝仗。厲害厲害,以少勝多,他不愧是戰神。但是,你我都知道,以少勝多不容易,以多勝少,才是正道!”
蕭洛衣盯著他,“你早知道,我們會幫你。你在等我來。”
“當然。當趙太后派了七成兵力去楚國,我就知道,你們魔教,也不會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蕭護法至今還留在我趙國,不就是想換了趙國的天,引回程輕舟手中那支軍隊嗎?”趙辭深微笑反問。
都是聰明人。
無需遮遮掩掩。
趙辭深手中確實還有底牌,但是他不用,他就篤定了,白鳳凰一定會幫他。
誰家的男人在戰場,誰心疼。
能為秦王減少一支軍隊,她怎麼會袖手旁觀。
“我已經引走了趙太后手中兩成軍隊,若是什麼都讓我幹了,我又憑什麼讓秦國和大周白白佔我這麼大一個便宜。合作,是要互利互惠的。大家都得好處,也都要付出。”趙辭深看向蕭洛衣,“是吧?”
蕭洛衣眼神複雜。這個人,還真是狠。
這天底下的諸侯,一個的心眼比一個多,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也就秦王獨樹一幟。
“我會傳信教主,等她決定。”蕭洛衣說道,“請趙王先給我一份解藥。”
趙辭深一愣,“蕭護法的朋友染病了?沒關係,這麼一點誠意,我自然要給的。”
說著,他便從袖袍之中,取出了一個小瓷瓶,遞給蕭洛衣。
“十顆,送給蕭護法,如今瘟疫橫行,以防你們不測,有備無患。”
他倒也不擔心他們會研製出解藥。
主藥是一種未被收錄在《神農本草經》的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