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燼的視線在白麟身上略略停頓,便又落在姜宇的臉上,眸光冰冷的彷彿能殺人。
姜宇在這一雙冷酷的眼眸之中感受到了血海翻湧,連忙強笑道,“王上,誤會。微臣不知是您調的禁軍,秦地都是您的疆域,哪有過界之說。”
匆匆趕來的溫如卿,連忙說道,“禁軍,竟然替世族為虎作倀,捉拿無辜百姓,姜宇,你該當何罪!”
“溫右丞,我捉拿的不是無辜百姓,是魔教妖人。魔教搶劫軍糧,殘殺士兵,自然該抓。”姜宇眼神一沉。
溫如卿說道,“刑部尚未定論,姜大人憑的是誰的命令抓人。”
“人證物證齊全,要不是你非要拖延時間,刑部的文書早就下發了。”姜宇憤憤不平。溫如卿盯著他,“姜大人,所以說,沒有任何凋令,你就擅自捉拿無辜百姓,我不管這個百姓是什麼身份,你沒有資格抓人,卻出動了守城弩。王上,擅自調動禁軍,此乃
重罪!”“溫大人何必如此咄咄逼人……”王夢琴見此,上前一步,唇邊挑起一抹輕蔑的笑,“是我向姜大人求救。姜大人身為司衛令,保護我等秦國百姓的安全,此乃職責所在。倒
是魔教這些妖人,傷了我的手下,還險些傷了我兒子。傷了我倒是不要緊,但傷了燕世子的長公子……”王夢琴抬頭望向赫連燼,眼中滿是譏誚之色,“聽聞王上和魔教妖女合作,談了筆買賣。但銀貨兩訖,王上應該不會和魔教有什麼別的關係吧?如今魔教意圖行刺燕世子的
長公子,王上若是偏袒包庇,就不得不讓燕世子懷疑,謀害燕王族子嗣,是否有秦國的一份了?”
這話一出,溫如卿的臉色僵硬了一下。
赫連燼的臉色倒是沒什麼變化,依舊冷酷酷的大冰塊。
“王氏,你這是信口雌黃,誣陷王上!”溫如卿反應過來,怒不可遏。這女人,竟然在威脅秦王。
如果秦王幫魔教,那就把謀害燕國王族子嗣的罪名,蓋在秦國頭上。
姜宇的臉色鬆了一些。不愧是燕世子的側妃,就是會說話。這下自己倒是可以摘得乾乾淨淨了。“溫右丞這話,妾身不敢苟同。謀害燕族王室,如此逆罪,王上若是要包庇,不如先和秦國諸位大臣商議一下。可不能為了一個女人,而將秦國祖輩留下的基業不顧。妾身
也是秦國人,深深為秦國擔憂呢。”王夢琴綿裡藏針,笑的十分陰險。
白鳳凰輕嘖一聲。
她以前的逆鱗就是麟兒,如今又加了一個秦王,這女人也真的是作的一手好死,難得的能一天之內短短時間,連續觸怒她兩次。
很好。
“你口口聲聲說謀害燕王室,要是我魔教做不到這一點,豈不是浪得虛名?”白鳳凰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覆上了琴絃。
“你什麼意思!”王夢琴頓時有些不安。
白鳳凰望著她,指尖輕輕一撥,唇邊蕩起一抹淺笑。
“錚!”
就在琴聲出現的那瞬間,那燕王室的熊孩子頓時哇哇大哭,“娘!我頭疼,嗚嗚嗚……我頭好疼!”
奪魂九音。
“你!你住手!來人保護皓兒!”王夢琴慌亂說道。
護衛將王夢琴母子緊緊包圍。
但是沒用。
琴聲錚錚,燕子皓哭的越來越悽慘,抱著頭打滾。而其他人,卻根本感覺不到這琴聲有什麼異樣。
“離我這麼近,又不會任何護體內功,竟然敢大言不慚。”白鳳凰纖纖玉手撫琴,薄唇抿起,雲淡風輕,“現在想跑,也來不及了。”
王夢琴內心一驚,渾身都被汗浸溼了。她這才理解,為什麼四周的百姓們拔腿就跑……
曾經有圍觀群眾,見白鳳凰殺人碎嘴了幾句,隔著老遠的距離,被一縷琴音震成了白痴。
她一個養在深閨的女人,只當話本來看。
今日才知,和白鳳凰離這麼近,危險,太危險了!
她的琴音,無孔不入。就是再多人擋在前面都沒有辦法。
“你想幹什麼!你要是敢殺了皓兒,世子不會放過你!燕國絕不會放過你!”王夢琴慌道。白鳳凰嗤了一聲,“你們燕國通緝蕭洛衣的皇榜,不是還掛著嗎?又能奈本教主何?這麼小的孩子,嘖嘖,就這麼死了,真是太可惜了。本教主不忍心吶,這樣吧,我就網
開一面,只讓他變成一個白痴,你看如何?”
“不要!不行!”王夢琴嚇的眼淚嘩嘩流了下來,抽泣道,“你快停下,你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