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老爺,有訊息了!”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人急匆匆走了進來,跪下行禮說道,“老爺,刑部本要定案,但右丞溫如卿橫插一竿子,非要王上硃筆御批,才能結案抓人…
…”
姜雷冷哼一聲,“刑部是王家的勢力,什麼時候還要給溫如卿面子?”“事涉軍糧,兵部尚書稱此案涉及兵部,若沒有王上御批,兵部就不認刑部的案子。”那管家將打聽來的訊息,原封不動轉述道,“右丞帶著兵部尚書親自去了刑部,刑部尚
書便把案子始末都寫好了,就等王上回來奏報。”
姜雷眼神一沉,“呵,秦王那條狗。”
兵部尚書,便是如今秦北軍的主帥牧烈,不過二十歲出頭,但和姜雷同是秦國一等大將軍之銜。
因為牧烈是赫連燼的心腹,官職兵部尚書,而姜雷自以為兩朝老臣,資歷豐厚,卻做了比牧烈低一階的侍郎,讓他早就懷恨在心。
“行了,你下去吧,繼續盯著刑部的動靜。”姜雷很快就收拾好情緒,衝著那管家擺擺手。
姜映雁不開心道,“爹,刑部現在沒有定案,等王上回來,包庇那妖女,不肯治魔教的罪,那可如何是好?”“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哪怕秦王是一國之主,也要遵守大秦律法。秦律有言,搶劫軍糧,誅九族大罪。秦王即便想包庇,又如何服眾。他要是真的被一個狐狸精迷了心竅
,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我看那些世族都要笑醒了。”姜雷陰測測說道,“就怕秦王沒那麼容易被女色所惑。”
滿朝文武想方設法架空秦王,都指望著抓秦王的把柄呢。
“放心吧。秦王不會護她,秦國的公函裡多一條通緝魔教的皇榜,已是定數。”姜雷眼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他向來用兵詭詐,不是什麼只會打仗的直愣子,心眼多的很。
要不然,也不可能在秦國國破之後,還能殘存。“爹爹這麼說,我就放心了。那個妖女真是可惡,我再也不想看見她!”姜映雁握緊拳頭,狠狠哼了一聲,臉上多出一絲笑容,“我要出去買胭脂水粉了,幸虧上次那傷沒有
留疤。王上應該快回來了,溫家的賤婢肯定又在城門口等著,我可不能讓她把我比過去。”
說著,姜映雁興沖沖跑了出去。姜雷看著她的背影嘆了口氣,以秦國如今的局勢,送女兒入宮,絕非一條光明大道。
但姜映雁自從昔年在戰場上對赫連燼一見鍾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他也只能算計秦王后之位。
若雁兒能當王后,他姜家從此就和秦王一條心。
等這次秦王回來,是該試探一下了。
若是秦王不願,姜家也要早作打算。讓秦王知道,他們世族的厲害。
……
馬車噠噠,離秦王城越來越近。
白鳳凰半臥在車裡,手中端著一杯清蓮涼茶。她那華貴的車廂自然不是徒有其表,車速極快,但十分平穩。
八分滿的涼茶端在手中已過了良久,未少一分。
“教主大人,這茶你都端了一刻鐘,到底喝不喝?”花景璃從她手中接過茶盞,淡淡一笑,放在檀木雕花的茶几上,“端著也不嫌胳膊疼?”
白鳳凰回過神,手指覆上肩胛處的傷口,隨意說道,“區區小傷,早就不疼了。”“都能看到骨頭,那叫小傷?這秦王是屬狼的吧,咬了你一口不罷休,還再來一口。要不是教主攔著……”花景璃劍眉挑起,眉宇間多了三分怒意,“要不是您的相好,我教
內上下早就讓他領略我魔教心狠手辣的名頭了。”
相好。
白鳳凰乾咳了一聲,莫名心虛,“胡說什麼!我讓你問的訊息,蕭洛衣收到了嗎?什麼時候把秦國的情報送過來。”“今早剛收到他的回信,他現在就在秦王城,說等教主到了,見面詳談。而且,少主也去了秦王城。”花景璃提到那粉雕玉琢的小糰子,立即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指甲上尚未
來得及清洗掉的蔻丹,頓時感覺腦闊疼。
白鳳凰略有些詫異,“洛衣竟然去了秦王城,秦國出了什麼變故?”“看吧看吧,這還沒嫁過去呢,胳膊肘都要轉到秦王宮了。”花景璃撇撇嘴,伸了個懶腰,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躺著,“秦國沒事,是我們魔教有事。教主大人您能不能稍
微關注一下教務?我真是同情蕭洛衣,天天跟個老媽子一樣辛勤照顧魔教,難怪每次見到他都一臉腎虛樣兒,全部是被你這個甩手掌櫃壓榨的。”“前段時間,魔教又被潑了一盆髒水,雖然這種事每天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