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歐陽蕙變成了一個火人,嚎叫著往外跑。
魔教高手紛紛跟著她追了出去,白鳳凰顧不上她,縱身一飛,落到白蔻兒面前,擔心道,“蔻兒,你的手,讓我看看!”
“別碰有毒。”白蔻兒把手藏在身後,望著白鳳凰勉強笑了一下,道,“我沒事,我本來就是百毒之體,以毒攻毒。”
嗤嗤嗤。
藏在背後的手,被毒血腐蝕的鮮血淋漓,血肉模糊。
“那你……怎麼樣?讓我把脈!”白鳳凰關切道。
白蔻兒搖頭一笑,“教主忘了嗎?我才是毒娘子,她的毒,奈何不了我。毒體和普通人不一樣,我的脈象,你也看不懂的。聽聞教主這幾年學醫,我以前從南疆離開之時,帶走了一批醫書,就擺在魔教裡的藏書閣。教主閒暇,可以看看。”
“你現在回來,有你就行了,我不用看……”白鳳凰已經預感到了她話裡的意思,趕緊說道。
白蔻兒深深地看著她,良久道,“我答應過一個人,要替他收屍。教主,今日能夠與你再見,蔻兒十分欣喜。但是,我得走了。不管在哪,我都是白蔻兒,永遠不會背叛教主。祝教主福壽安康,萬事順心。”
她姓白,白鳳凰的白。
不是南衛王室的郡主,不是被人遺棄的毒人,只是白蔻兒。
“蔻兒……”白鳳凰心底不捨。這些年,她和魔教,從未放棄過尋找白蔻兒。
但沒想到,終於找到,白蔻兒卻選擇離開。
“教主,天下無不散的筵席,沒有教主,就沒有我。能遇見你,蔻兒此生,已經知足了。只是前路漫漫,無法相伴。但不論身在何處,我都會時時念著教主。希望教主,一世無憂。”
她一字一句,不捨卻又堅定。
她心底知道,雲亦城必輸無疑。連這殺手鐧,都被他們拔除。
但她並不是要享受他的富貴和榮光,而是去與他共苦。
她甚至沒有求白鳳凰網開一面。將來奪得天下,能放雲亦城一條生路。
不論結果如何,她只是要回去,陪他接受。
白鳳凰心疼極了。
“教主,我走了。有緣,再會。”白蔻兒福身行了一禮,說完這句話,足尖一點,輕功運起,消失在了天邊。
這毒血要不了她的命,但卻廢了一隻手。
……
南衛故地,南城。
莫丹青本以為殺來的會是雲亦城,或者是秦國大軍,但沒想到來人,竟是程輕舟。
他帶著秦北鐵騎,包圍了南城。
“沒想到你最終投靠秦國,竟然幫秦國對付燕國。”莫丹青臉色難看。
程輕舟騎著駿馬,抬眸看著城牆之上的他,眉目平靜,“背叛燕國的人,是師兄你。燕帝昏睡,天下能者居之。我沒有為秦國效力,只是向秦帝借兵,替燕帝清理門戶。”
“說的冠冕堂皇,你還是要來打燕國人。我保護的可是太子殿下!你口口聲聲為燕帝,你怎能對太子殿下不敬?那可是燕帝的獨子。”
程輕舟晃了晃羽扇,不以為然道,“那是你立的太子,燕帝從未認可。小皇子違背父意,竊據太子之位,那就是以下犯上,不忠不孝。別說抓他,就是殺了,又有何不可。”
馬車裡的燕宜雅聽聞此言,心都揪在了一起。但是程輕舟跟她說過,必須得表現的毫不在意小皇子,否則莫丹青可能以此要挾,反而落入被動。
“你……你就是想拿我和太子殿下,當你的投名狀!”莫丹青氣道。心想,程輕舟曾經被燕帝追殺,對燕帝心懷不滿。如今投靠秦帝,更不會顧往日情分。
只能死戰了。
程輕舟似笑非笑,“師兄非要這麼想,我也無話可說。你在燕國之時,陷害宜雅,又拿著我的信玉冒充我的身份,調查我的身世,離間我和燕帝。咱們之間,早就該堂堂正正算一賬。”
“是你不顧兄弟之情,竟然一直傾向燕宜雅!幫她害我妹妹!”
“事已至此,師兄還覺得,當初莫妃是被宜雅陷害?我覺得你應該已經猜到真正挑撥之人了吧?只是你不願意承認,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莫丹青面無表情,幽幽看著他,“如你所說,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你要這一份投名狀,那就自己過來拿。我也想看看,我和你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號角聲起,出兵!
……
日暮時分,南城只剩下斷壁殘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