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鐵鞭之下,趙纖靈的後背很快就一片血肉模糊。氣息奄奄,意識漸漸模糊,她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死在這裡。
揹負著汙穢的罵名,連死都死的這麼難看。
不過這唯一的好處就是,她再也不需要在趙國和花景璃之間兩難了。她不用做出選擇,她終於可以……
不再煎熬。
“轟!”
正在此時,一聲巨響,大門被人踹飛,幾個護衛重重倒飛落地噴出一口鮮血。
“老爺,有人闖進來了,屬下攔不住!”
月色之下,來人墨髮及腰,粉衣飄逸,劍眉星目,翩翩郎君。一人一劍,孤身闖入公侯府,無人能阻。
劍尖,鮮血滴落。
他看見趴在地上渾身是血的趙纖靈,手中的長劍一斬,圍過來的護衛瞬間被殺了一片。
硬生生在他和趙纖靈之間殺出了一條路。
“來人,有刺客!”
眾人一片驚慌,護衛護著文海公平侯等人後退。花景璃走到趙纖靈面前,撿起她身邊那鮮血淋漓的鞭子,看向那被簇擁著的兩個為首的華服男子,長鞭一甩。
“啪!”
鐵鞭狠狠落在他們臉上,將兩人臉上一人甩出了一道血痕,疼的他們哇哇大叫。
花景璃仗劍殺入,護衛們拼命阻攔,頓時死傷一大片。
“抓住刺客!”
但就在此時,府邸門口傳來一個溫潤的聲音,一襲白衣的程輕舟走了進來,隨同他而來的是最精銳的王宮暗衛。
而門外,一支軍隊已經包圍了整座府邸,無數的火把,將夜空照的燈火通明。
“秦國的伯爺,竟然深夜刺殺我們趙國宗室。”程輕舟晃了晃手中的羽扇,“抓起來!死活——不論!”
花景璃冷冷掃了他一眼,“是他們先對郡主出手。”
“郡主私通,我們只是依律行事!”平侯捂著臉上的血痕,梗著脖子喊道。
花景璃的眸光更冷了。手中的長劍直直向著他的喉嚨割去,但是程輕舟所帶的暗衛都不是吃素的,三個人聯合擋住了花景璃。
“程首輔,快幫我們把這個刺客,和那罪婦抓起來。”平侯說道。
程輕舟微微一笑,“固所願也。”
花景璃和眾暗衛交手,深知敵眾我寡,一把背起趙纖靈,轉身就走。
無數的箭雨,向著兩人射去。好在魔教本就暗中派人保護趙纖靈,外圍的眼線發現裡面打起來了,紛紛進去支援。
但程輕舟準備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一夜廝殺。
到最後,魔教的教眾都已經死絕,花景璃一個人帶著趙纖靈跑了出去。
“屬下失職,花景璃太滑溜,帶趙纖靈逃入深山。”
程輕舟晃了晃羽扇,“這麼多暗衛,整整一支軍隊,都讓他跑出了王城,天下第一劍魔,果然名不虛傳。難怪當年能夠滅趙國世族,還全身而退。不過我已經答應了太后,可不能讓她失望。增調兵馬,繼續追殺。記住了,封鎖所有山脈入口。”
“他既然躲進深山,那就別想出來了。”
“是!”
……
趙纖靈是被後背一陣火辣辣的痛感,疼醒的。
映入眼簾的是花景璃的身影。他蹲在她身側,手中拿著一個小瓷瓶,藥粉灑落在後背的傷口,疼的她直打顫。
“這藥雖然有些疼,但藥效很好,你忍忍。”花景璃說道。
“你……我……”趙纖靈本能地想要藏住後背,羞於被人看光了。
這一躲,花景璃手中的藥便灑落些許在地上。
“別動!”花景璃手掌按在她勉強還完好的肩膀,將她按住,“金瘡藥我也沒帶多少。我們一時半會出不去,經不起你浪費。”
趙纖靈低垂下頭,臉頰紅透了。
過了一會兒,花景璃上完藥,又撕下了自己的衣袍,給她把傷口處纏繞起來。
上藥的時候特別疼,但是這一會兒清清涼涼,倒是不疼了,比之前還舒服很多。
“程輕舟封鎖了山林,我們出不去,只能繼續往深山裡跑。”花景璃看著她,說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要不是我今日回來,去看看你,恰好遇上,你現在已經被他們打死了。趙氏宗室的人,怎麼敢對你下手?”
趙纖靈眼神一暗,將發生的事情盡數道來。
花景璃聽的目瞪口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