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燼的心都被她撩亂了,忍不住低頭吻了吻她的臉頰,“那我註定要長命百歲,和你白頭到老了。”
和這個人,白頭到老。
白鳳凰的心裡開滿了花,摟著他的脖頸,咬著他耳垂低語,“你現在就只想親親我的臉嗎?”
……
秦王后壽誕那天,秦王和王后不知為何,突然離場。然後一向勤勉的秦王,罷朝三日。
朝凰宮的芙蓉帳暖,纏纏綿綿不休。
白鳳凰懶懶地趴在床上,青絲鬆鬆垮垮散落,雙手把玩著那一枚鳳凰金釵,微微偏頭看了剛剛穿上衣衫的赫連燼。
他的腰間繫著一枚青色的錦囊。十分惹眼。
“這個……”白鳳凰指著那錦囊,黛眉輕挑,明知故問,“誰送的?”
赫連燼低頭一看,隨手解下香囊遞給她,“薛清淺送的。賽神醫檢查之後,確定有安神靜氣之效。聽聞鳳凰前一段時間常常失眠,送給你,睡個好覺。”
“別了,這東西對你的血瞳症有好處。你收著吧。”白鳳凰心底的那點疙瘩,瞬間就被他一句話抹平了。
赫連燼坐到床邊拉著她的手,將錦囊硬塞在她的掌心,“回頭讓賽神醫再配就行了。”
“好吧,那我就收下了。”白鳳凰見他執意如此,薄唇勾起一抹淺笑,收下錦囊放在枕邊,從枕頭下取出了那一個墨紫色的錦囊,遞給他,“這個給你。”
赫連燼接過開啟一看,就見裡面躺著那一枚古樸的戒指。
“給我?”赫連燼不解。
白鳳凰看著他的眼睛,語氣一如既往的輕描淡寫,但眼神裡透著一絲鄭重,“這枚戒指,交給你替我保管。日後若有合適的人選,我再給它找一個新的主人。秦王,如果我要離開,必須要帶走它。沒有它,我回去也做不了什麼。所以,這枚戒指在你手中,也就是說……”
“我不會走了。”
她把她的後路,都交到了他的手中,讓他安心。
赫連燼不自覺將錦囊攥緊,看著那巧笑倩兮的小女子,一顆心變得溫熱滾燙。
她是怎麼就能知道他心底,其實沒有安全感。
白鳳凰猶如一片雲,她太過瀟灑恣意,來去如風,從未曾說過一句她喜歡他。
現在也是。
可是,赫連燼現在知道,她喜歡他。
他們早已,兩情相悅。
赫連燼撲上來,摟著她又滾在了一起。
“喂喂喂,都三天三夜了,你今天還要罷朝啊?”白鳳凰伸手擋他。
赫連燼攥著她的雙手舉過頭頂按著,低啞的聲音道,“偶爾做一次昏君又何妨。”
國事有溫如卿和蕭洛衣,秦王上不上朝,對於整個國家的運轉,其實並沒有影響。
“我怕你身體吃不消~”白鳳凰故意挑釁。
床簾搖晃。
赫連燼身心力行讓她知道,不僅吃得消,還能吃幹抹淨。
……
趙國,勤政殿,趙氏宗室中的幾個首要人物,正在殿前等候傳召。
“文海公,不知太后為何突然召見我等?”趙康平困惑問道。他是先帝同父異母的哥哥,被封為平候,是如今趙國宗室最有實力的人。
趙文海則是宗室年紀最德高望重的長輩,滿頭華髮,但是一雙渾濁的眼睛卻透著精光,絕不是什麼老糊塗。
“太后為了把持朝政,一直和我們趙氏一族為難,天知道又找了什麼由頭刁難。”趙文海摸了一把花白鬍子,嘆氣,“反正不會是什麼好事。”
趙康平語氣頗有些不平,“要不是那個病秧子不爭氣,怎麼會輪到她來垂簾聽政。”
“趙王畢竟是先王血脈,繼承王位名正言順。哪想到就讓她鑽了空子。”另一個宗室接過話。
“聽說咱們這位趙王也活不了多久了……”
“就是。等他死了,咱們趙氏一族還是有機會的……”
“你們都少說兩句。這裡可是王宮,到處都是太后的耳目。”趙文海呵斥。
正在此時,宮女出來傳話:
“太后娘娘宣幾位宗親覲見。”
雖然私底下趙氏宗室都對趙太后不假辭色,但是當面還是規規矩矩,禮數齊全。行過禮,規矩侯著。
燕宜雅端坐在太后鳳椅上,姿態優雅而高貴,視線在這幾個人身上掃了一番,慢條斯理說道,“今日請幾位長輩過來,是有要事相商。諸位都知道,趙王久病纏身,本宮一心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