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大開,長長的儀仗魚貫而出,排列兩側。
中門之中,身著華服的秦王和秦王后,聯袂而出。溫如卿悄悄鬆了一口氣,總算趕上了。
王尚元的眼皮子一顫。
經過多方打探才確定秦王后不在王宮,甚至連秦王的去向也成謎。
怎麼如今兩人都在?
“微臣參見王上,參見王后娘娘。”眾臣跪地行禮。
赫連燼看著文武百官,淡淡說道,“聽聞眾愛卿在門前跪了三天三夜,本王和王后雙修內功,若中途被打擾,輕則走火入魔,重則暴斃身亡。故而侍衛阻攔,不敢稟報,怠慢諸位大臣。”
這話說的。
被你們打擾,我和王后不死就殘,言外之意就是這些人是想要謀害王族嗎?
“臣惶恐。”王尚元立即作揖,“臣等也是一片關心,無意驚擾王上和娘娘。還請王上恕罪。”
白鳳凰薄唇一挑,“本宮知道王大人是好心,但是你們也要顧全自己的身體。聽說有人跪暈了,這要是有了什麼三長兩短,天下人怎麼看待王上,還以為王上苛待臣子,豈不是陷王上於不義?”
“娘娘不知,如今秦國各地,流言猛於虎。老臣也是為了維護王室和王上的顏面。我等身為臣子,若是在此時此刻,還無動於衷,不配為人臣。眾臣跪迎,只是無奈之舉。還請王上和娘娘,降罪。”王尚元接過話。
一番漂亮話把自己摘的乾乾淨淨,不愧是把持朝政多年的老狐狸。
白鳳凰笑道,“王大人和諸位大人都是為了本宮和王上,何罪之有?只不過本宮希望,眾卿都以身體為重,切莫再如此,損傷身體。你們都是大秦的支柱,若你們有個好歹,朝政又該託付何人呢?”
“娘娘教訓的是,臣等日後自當謹言慎行。”王尚元從善如流。
這一番機鋒,便算是過去了。王上三日未見大臣,和大臣們逼宮,兩相抵消,互不追究。
白鳳凰看著眾臣說道,“本宮聽聞,民間有流言,說我和燕少御關係匪淺。秦國和燕國是仇敵,本宮和他只可能是仇人,不會是朋友。且本宮還聽聞,燕少御已經澄清流言,公告天下,和他一起取藥的是他們燕氏王族的女子。這種無聊的流言,想必不會有人相信吧?”
溫如卿立即出列,“王后娘娘一心為國,此次秦北軍之亂,便多虧娘娘鼎力相助。臣等,自然不會相信這種流言。”
“如今娘娘出面澄清。那流言,自然不攻自破了。”王尚元笑眯眯說道。
沒想到白鳳凰竟然恰到好處的趕回來了。
不過沒關係。
他們搞出這麼大的陣仗,可不是毫無準備的就衝上來了。
即便白鳳凰回來,這一次,也必定要將她拖下水。
自從她出現,世族的處境就越來越艱難。他們引以為傲的財富,牽制秦王,但卻架不住她有錢。
秦北軍之亂,就是前例。
要想把持朝政,必須除掉白鳳凰。
朝臣之中一個叫做王方的刑部侍郎,看了一眼王尚元,後者向他點點頭,那人立即出列跪下道:
“王上,臣有要事啟奏。”
赫連燼道,“講。”
“如今流言四起,臣等為還王后娘娘一個清白,調查真相。沒想到意外抓到一個燕國老婦人,曾經為娘娘接過生。”王方行禮道,“經過臣的查證,秦王后之子,並非秦王血脈,而極有可能是燕少御的子嗣。秦世子身份可疑,人證物證齊全,還請王上明鑑。”
赫連燼眼神有些奇怪,看了白鳳凰一眼,道,“帶證人。”
此時,眾臣已經是軒然大波。這是什麼情況?秦世子,難道真的是燕少御的兒子嗎?
不一會兒,便有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婦人和一個二十歲的妙齡女子被帶了上來。
老婦人跪在地上說道,“王上,老婦本是燕國宮中的穩婆,有一次突然被帶去給一個女子接生,便是這位白姑娘。”
白鳳凰眼神裡閃過一絲冷意。她從未見過這個老婦人,當年她是在追殺之中產下麟兒,根本沒有穩婆,全靠自己一個人撐下來。
“白姑娘當時是蒙面的,他們不讓人我看見容貌,我沒見過。但是那嬰兒我記得十分清楚,掌心有一顆小小的月牙胎記。手握月亮出生,如此異象,天下罕見。”那老婦人繼續說道,“接生完得了一大筆錢,老婦就被送出宮了。老婦聽那伺候白姑娘的奴婢私下議論說,這人是燕世子的情婦,不知為何沒有直接娶進門,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