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燼掃了一眼她身邊的人,突然說道,“你們都退下。”
江紫苑和剩下的婢女們福身下去了。
白鳳凰一臉狐疑看著他。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突然讓婢女都退下是什麼意思?自從上次赫連燼想要和她那什麼之後,一旦只有兩人相處之時,白鳳凰就變得無比收斂,就怕自己一不小心,又被他按在床上。
但秦王沒再做什麼奇怪的舉動。
宮女們退下之後,將宮門合上。空曠的主殿裡頓時只剩下他們兩個人,赫連燼走向白鳳凰,越靠越近。
白鳳凰整個人僵在了原地,呼吸不自覺屏住。
僵硬地看著他越靠越近。
他伸手了!
他的手離白鳳凰的臉頰越來越近。
就要碰到了。
白鳳凰瞪大了眼睛。
但……
那隻手從她臉頰邊擦過去,拿起了旁邊案桌上擺著的一束花。
這花是宮人們今早從花房裡端來的刺蓮,如今這時節開的正茂盛,還有淡淡的花香,不過花兒的蕊就是一根刺兒,不小心很容易劃傷。
白鳳凰剛才這麼歪歪地靠在榻上,頭離刺蓮花格外近,花骨朵都快要戳到她的臉上了。
赫連燼將那一盆花兒拿起來,沒說什麼,只是隨手往離她遠一點的方向擺了擺。
便在她旁邊坐下了。
視線落在她的臉上,眉峰一挑,“怎麼?”
白鳳凰回過神,這才舒了口氣。原來……呃……咳……
難道我要說自己想多了,以為你突然發情,打算白日宣淫嗎?
“沒……沒事!”白鳳凰自己心虛,但表面卻絕對不能慫,故意一把拉住他的手,說道,“這幾天都沒有拉秦王的手手,怪不習慣!”
赫連燼看著她的眼神更古怪了。他根本沒拒絕……雖然拒絕也沒啥用。
最近幾日,都是她自己彆彆扭扭的躲著他,可不是他不讓她拉手。
還真別說。
好幾天沒被白鳳凰拉手,他也挺不習慣。
女子的柔夷握著他的手,香滑溫暖。向來被拉手的赫連燼,不知為何,心頭一熱,反手將她的小手攥在了掌心。
“你——”白鳳凰猝不及防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就要抽出來。
但赫連燼加了幾分勁道,將她握的更緊。一雙狹長的眼眸看著她,薄唇微挑,“不敢拉手了?”
“誰說不敢!”白鳳凰哼了一聲,“我有什麼不敢的!不就是拉手嗎?我哪天不拉你的手!”
赫連燼眼神裡多了一絲似笑非笑的意味,“是嗎?你最近幾天怕我?那天晚上本王嚇著你了?”
“怎麼可能!”白鳳凰哪能認慫,當即懟了回去,“秦王英俊非凡,我佔了大便宜!只是咱們畢竟是假成親,不是真夫妻,有些事不能做,不能讓你吃虧!”
赫連燼見她死鴨子嘴硬心都要化了,就沒見過這麼可愛的小女子。
“白教主幾次三番幫我,本王覺得,這個虧,可以吃。”赫連燼望著白鳳凰,一臉平靜說道。
白鳳凰目瞪口呆。
秦王學壞了啊?一本正經說自己可以吃虧,還要不要臉了?
我虧大了好嗎!
她就是嘴上厲害,口花花一下,真的是不敢的。
“不行!”白鳳凰一口否認。
赫連燼眸光一閃,意味深長看著她,“喔?”
“我我我……我不是怕了你啊!”白鳳凰趕緊挽回面子,努力憋藉口,突然靈光一閃,說道,“我是因為和我亡夫感情深厚,情比金堅。我要為他守節!”
赫連燼一臉震驚。
白鳳凰很滿意他的反應,心底暗自為自己的機智點贊,一臉傲嬌說道,“你也知道,我是一個寡婦。雖然我和你假成親,但只是權宜之計。我已經在亡夫墳前發過誓,這輩子都為他守身如玉。懂了嗎?平時佔佔你便宜就算了,我不能對不起我亡夫。”
“你說的是,麟兒他爹?”赫連燼挑了挑眉。
白鳳凰睜著眼睛說瞎話,“當然!”
“你發誓,你這輩子都只和麟兒他爹睡覺,其他人沒機會。是嗎?”赫連燼語氣緩慢,一字一句吐詞清晰。
他特意說慢一點,強調一下。
麟兒他爹就在自己面前問這個問題,白鳳凰耳根不由微微發紅。
但此時只能一條道走上黑了。
反正他又不知道自己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