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夏螢和莫丹青對視一眼。兩人都拿不準白鳳凰到底想幹什麼?
栽贓陷害他們行竊?
就算在金燕宮抓到行竊的賊人,指認是郡主所為,又有誰會相信。堂堂富甲天下的燕國郡主,會去偷秦王后的東西。這麼做根本毫無意義。
“行吧。”燕夏螢看向白鳳凰,說道,“你們搜。”
莫丹青輕聲道,“郡主,萬一他們故意栽贓……”
“沒用。”燕夏螢只用了兩個字回答。
莫丹青霎時反應過來。對,栽贓沒用。在秦國的地盤,栽贓夏夏郡主派人偷竊,有幾人能信?郡主對這一點,倒是看得格外清楚。
而且現在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就算他們不讓搜,秦王帶著這麼多兵過來,也不是為了等他們點頭的。
現在主動讓他們搜,好歹保留一絲尊嚴。
“謝謝郡主深明大義。”白鳳凰微笑。
月影和輕風立即帶人衝了進去。不一會兒,搜查的人陸續返回。
“沒有發現!”
“沒有!”
“尚未看到賊人蹤跡!”
恰此時,月影拿著一個錦囊急匆匆走了出來,遞給秦王,“王上,找到朝凰宮失竊之物!”
赫連燼開啟錦囊,只見裡面一枚珍珠,在月色光華之下,瑩瑩發光。
“東海魁月!”溫淑儀驚撥出聲,連忙上前一步,道,“王上,可能一觀?”
赫連燼將珍珠連同錦囊一起遞給溫淑儀。溫淑儀舉著珍珠,對著月光仔細打量,又看了看那錦囊,湊近了低嗅聞了聞,說道,“這錦囊上的刺繡針法是燕國宮廷不傳秘技金珠繡,錦囊之上還有燕國大名鼎鼎的宮廷
御香——螢火之森的味道。聽聞這香料,用十幾種珍稀香料調製,十分名貴,燕世子極寵郡主,整個燕國,唯有郡主一人有,以郡主之名命為,螢火之森。”“我也是前幾日朝凰大典和郡主擦肩而過,發現郡主身上的香味獨特,聞所未聞,這才記下了。和這錦囊的味道,一模一樣。想必也只有郡主的常用之物,才會染上郡主的
香味吧。”
燕夏螢早在這錦囊被人拿出來之時,心底就咯噔一下。江紫苑適時說道,“今夜朝凰宮失竊之物,正是東海魁月。東海魁月舉世無雙,郡主,沒想到你當日和娘娘狩獵賭鬥,輸了落星鐲懷恨在心,派人偷竊東海魁月洩氣,還傷
了王后鳳體。郡主此舉,未免有失身份。”
莫丹青震驚看著那珍珠。
這是怎麼回事?
他沒想到燕夏螢不僅沒有處理珍珠,而且那枚珍珠竟然還是東海魁月。
但燕夏螢此時已經明白,白鳳凰到底唱的什麼戲。東海魁月當然沒有失竊,但是東海魁月在她這裡找到了……
而且,說她堂堂燕國郡主因為看中寶貝偷竊站不住腳,但說她輸不起,懷恨在心,洩憤報復,那就完全說的過去了。
一旦承認,七國必定說燕國郡主氣量狹小,也會笑話燕國。她是燕國郡主,郡世子的掌上明珠,一言一行代表燕國的臉面,也代表燕國王室的教養。
她不能背上如此名聲。
所以,她只能承認這枚東海魁月,其實是雲亦城送給她的。那雲硝石,自然就和雲亦城無關了。
但不知為何,被別人擺了一道,她心底並沒有不爽,反而覺得白鳳凰的計謀,確實出人意料。能就此幫雲亦城一把,她私心裡……也願意。
這可不是她出賣朋友,輕舟也怪不得她,怪只怪白鳳凰棋高一招。
“雲某願為郡主作證,她未曾偷竊東海魁月。”雲亦城也住在雲鏡行宮,聞訊匆匆趕來。
和他一同到的是同樣住在行宮的程輕舟。他要等郡主一起啟程,燕趙兩國向來穿一條褲子,也算合情合理。
“哥哥!”雲珊瑚不解道,“東海魁月就在她宮裡被搜出來,大家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可不是別人栽贓。”
雲亦城望著白鳳凰和赫連燼說道,“秦王,娘娘,亦城曾言,一貝雙珠,東海魁月確有一雙。其中一枚贈予秦王,另一枚早在這之前,便贈給了……郡主。”
“什麼?”
眾人大驚。
程輕舟望著那一枚東海魁月,所有的線索在腦海中迅速串聯成一條線。
他懂了。
“可她說哥哥送的是雲硝石……那就是她故意陷害!”雲珊瑚爭辯道。
雲亦城望向燕夏螢,眸光溫柔,“郡主和我無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