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辭深眼中閃過一絲憂慮,掙扎著想要爬起來。
正在此時,突然,宮殿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一襲黑裙蒙著面紗的女子徑直闖了進來。
看見這一幕,那向來冷靜的眼眸不可思議的微張。
什麼情況?
兩個大男人?
以白蔻兒的見多識廣,也足足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手中黑紗飄了出去,將雲亦城一卷,拖了回來。
正在此時,外面沒攔住白蔻兒的侍衛也跟著衝了進來。
白蔻兒來不及多說,提著雲亦城破窗而出,跳窗之前,手中兩三瓶藥瓶丟了出來。
藥瓶砸落在地,四分五裂。
裡面的白霧砰地一下炸開。
頓時就讓侍衛們眼前一陣模糊,等再去追的時候,已經沒了他們的身影。
……
白蔻兒提溜著雲亦城藏到一處偏僻的別院。
這是魔教在趙國的一個隱秘落腳點。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這時候帶雲亦城回使臣行宮,等會趙國王宮派人出來抓怎麼辦?
畢竟非禮趙王,非同小可。
“中藥了?”白蔻兒看著雲亦城那通紅的俊臉,又看他渾身麻痺的樣子,“撞到麻穴?”
手指一點,穴道解開。
被封堵的藥效一下衝開,比之前還強了好幾倍。
白蔻兒猝不及防就被他摟在了懷中,待反應過來,面紗已經被人扯下來。
那是一張清麗的臉龐。
純淨的不染塵埃。
唯獨在她的左眼瞼下方,有一條破碎的血色裂紋。不仔細看還以為是用丹砂畫的點綴,在清麗之中平添了一絲特殊的味道。
但那並非丹砂,而是一條真正的裂紋。就像是是開裂的瓷器,有種特別的美感。
他的唇,覆上她的臉頰。
下一刻,唇畔就變得一片烏黑。
中毒了。
白蔻兒幾乎是條件反射般一巴掌將雲亦城扇翻在地,隨即恢復了一如既往的高冷,“找死?”
“嗚嗚嗚。”雲亦城翻著白眼口吐白沫。
白蔻兒嗤笑了一聲,見他這般可憐悽慘的模樣,一腳踢在他的腰間,冷哼一聲,“活該。”
雲亦城繼續口吐白沫。
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
她可比區區春藥毒多了。
白蔻兒盯著他,眼神裡的明暗光芒交錯,思考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在他面前蹲下,纖細手指輕輕揮彈,一根根銀針插入雲亦城的身體。
不一會兒,他整張臉都被插成了刺蝟。
但總算是不再口吐白沫,只是神智依舊不清,滿臉火熱未消,迷迷糊糊。
“這什麼春藥?我還是第一次見。”白蔻兒有些驚奇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說道,“我要分析出春藥的藥方,再給你對症解毒。所以在弄出解藥之前,你就先這樣待著。”
其實以她的毒術造詣,不需要對症,以毒攻毒就行了。
哪有那麼麻煩。
她從來都不是對症下藥的神醫。
只不過嘛,看見沒見過的毒藥,她就有一種見獵心喜的好奇,想要研究一下。把雲亦城治好,那可就研究不了。
更何況……
她對雲亦城本來就不待見,雲亦城還扯了她的面紗親了她,那就活該受點罪,反省一下。
雲亦城此時暈暈乎乎的,根本聽不見白蔻兒在說什麼,自然也無法反駁。
等花景璃和玄清收到訊息趕來的時候,就看見被綁在柱子上臉上插滿銀針的雲亦城。一向如雲如月的出塵人物,現在滿臉通紅,雙眸失神,嘴裡還被膠布封著口,髮釵散亂,十分狼狽。
“我靠?”花景璃目瞪口呆,揉了揉自己的雙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見了什麼,驚嚇過度連說話都不利索,“我的姑奶奶……你和郡世子有什麼仇,這麼折磨他?”
白蔻兒坐軟榻上翻著醫書,閒閒地瞥了他一眼,“他被人下毒了,我還沒研究出解藥,只能綁著。不然,你現在放了他,他可是連你都不會放過。剛才在王宮,就差點把趙王那什麼了,你要試試?”
這話說的花景璃頭皮發麻,立即搖搖頭,順便躲到了玄清身後,離雲亦城遠了一些,一臉迷茫道,“不對啊?你什麼時候還研究過解藥?”
毒醫一脈,一向都是以毒攻毒。研究解藥做什麼?
而且白蔻兒嫌棄研究解藥麻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