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扯唇角。
端木香簡直不想和他說話了,努力剋制自己翻白眼的衝動。
白空鏡的視線掃到蜷縮在自己腿邊睡著的小丫頭,從儲物戒裡取出一條毯子鋪在地上,把小丫頭小心地放在上面,又蓋了一層被子。
這墓室深入地底,尤其是晚上地面格外涼,溼氣重。他的境界早已經寒暑不侵,但小丫頭不行。
小丫頭睡著了軟乎乎地,被他挪動發出含糊不清的喵嗚聲,嘴邊還殘留著吃魚留下的油光。
白空鏡不由笑了,伸手擦了擦她的唇角,溫柔從眸光裡溢位來一般明亮。
端木香偏頭看著他,雖然他謊話連篇,來歷不明,為達目的應該也能隨手犧牲自己……
但這人有時候,就莫名地溫柔。
就像此時。
就像他們初見。
為什麼小丫頭一直跟著他呢,為什麼自己第一眼看見他,就想把他帶走呢,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而這個人,就是讓人覺得溫暖和歡喜,所以明知有毒,還忍不住靠近。
白空鏡安置完魅兒,回頭就對上端木香盯著自己的視線。
“你一直看著我幹什麼?”白空鏡挑眉。
端木香深深看著他,“我想再看一次,昨晚的螢火蟲。”
白空鏡感覺莫名其妙,護住自己的衣領,“你還想睡我?”
端木香的臉頓時黑了。
這傢伙,果然欠揍!非常欠揍!
一刻鐘後,兩人躺進了貝殼棺槨。淡綠色的靈光星星點點飛舞,金絲雪絨絲絲金光交相輝映,一對白衣如畫的人並排躺著,如果忽略其中一個人臉上多出的熊貓眼,美如畫卷。
“嗤嗤嗤……”白空鏡疼的吸氣,無數的淡綠色靈光匯聚在他的眼眶,倒是很快就將淤青消除。
“你還真下手?”
端木香橫了他一眼,“是你太欠揍。”
“反正現在我是階下囚,你要對我做什麼,我也拒絕不了。”白空鏡雙手一攤,閉上眼睛,一臉視死如歸,“來吧!”端木香那揍人的心情,又忍不住蠢蠢欲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