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清明,深邃的墨瞳看著白鳳凰的右肩,臉色變得十分複雜。
那雪白如玉的肩胛,此時多了一個血淋淋的牙齒印。這一口咬的極深,彷彿是野獸直接撕咬獵物那種狠勁兒,竟然深可見骨……
鮮血從齒印蔓延而下,染紅了她的衣裙。
“教主!”花景璃這才看到她受了如此重的傷,氣的眼眶發紅,就要掀開赫連燼。
但赫連燼卻如一個木樁子一樣定著,紋絲不動。
“小花。”白鳳凰輕輕喝止了他,視線落在赫連燼的臉上,薄唇抿起一抹笑,“你剛才咬人的樣子,也很霸氣。不是不喜歡女人嗎?這麼急著吃我?”
赫連燼從她的調笑聲中回過神,臉色不太自然的從她身上起來,想了想又從懷中掏出一瓶止血粉遞給她。
江湖兒女不拘小節。
白鳳凰被追殺之時,乞丐裝都穿過,隨手便扯開衣領,香肩半露,將他給的止血粉往傷口上一倒,清涼。
緩解了那種火辣辣的疼。
倒是赫連燼似乎被她這反應驚呆了,立即便雙臂一圈,寬大的袖袍圍著她,正好四面八方都擋了個嚴嚴實實。
旁人看不到她半點肌膚,只能看到他的袖袍。
唯有赫連燼和她面面相對,將那雪白的玉肩,一覽無餘。
“你……”白鳳凰被他這反應搞的愣了一下,這意思是……別人都不能看?
赫連燼薄唇抿著,臉色十分冷酷,眼角餘光時不時瞥到她的傷口處,眼神越來越深沉。
白鳳凰將藥上好了,他才收回袖袍,遲疑了一下,道,“抱歉。”
“才兩個字?道歉都惜字如金……你這幾天和我說過的話,加起來也不超過二十個字。”白鳳凰薄唇一挑,“要想我原諒你,你怎麼也得現在多說幾句好聽的話。否則,我可要碰瓷了!”
赫連燼盯著她,好看地眉頭都皺在一起。“白施主見諒,我替師兄向你致歉。他除了必要的政務發號施令,向來寡言,根本不會聊天。”玄清苦笑一聲,說道,“此次讓施主受傷,我們深感抱歉,一定盡力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