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銀花呆了好一會兒,反應過來,“這樣吧,我數一二三,你們一起鬆開?”
“好。”兩人異口同聲。
金銀花說道,“那好,一、二、三!”
血魔剛松嘴,卻感覺某人那拔牙的力氣不減反增,立即下嘴繼續咬上了,“你耍詐?”
“咳……”羽明雀有點不好意思,“我哪知道你這個魔族這麼講信用……”
血魔:“……”
金銀花無奈,“雀兒,再來一次,撒手。”
“喔。”羽明雀乖乖點頭。
“一二三!”
“啊!”這次換羽明雀叫屈了,“我鬆手了,你怎麼不松?”
血魔瞥了她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剛才著了道,怎麼也得騙回來。
金銀花扶額。
就在這種互不信任的艱難情況下,金銀花第五次調停的時候,終於……
鬆開了。
“疼。”羽明雀看著虎口處的牙印,委委屈屈。
血魔捂著牙,表情更難受。
金銀花被他們攪和的心力交瘁,都顧不上害怕魔族了,直接就在兩人對面坐下。
累的。
“哪怕你變成血滴跟著小雀兒進來,但天羽界的至尊帝君們,不可能感受不到你的魔氣。”金銀花質問,“你有什麼特別手段?”
“無可奉告。本尊作為魔族活的最久的至尊,跟隨第一任魔君至今,經過無數次域外之戰,從來就沒有被帝君殺過,自然有自己的本事。”血魔冷傲道。
羽明雀撇嘴,“就是逃命一流唄,哼。”
“你……”血魔感覺牙更疼了。
羽明雀突然一臉笑容道,“而且,你活了這麼久,至今沒有成為帝君……你這幾萬年就沒什麼長進?天賦真是差的可怕,做魔的壓力很大吧?”
“……”血魔錶示不想跟她說話。
只有天生魔種才能成為魔君,其他魔族修煉再久也不能封帝。
而他能在無數次域外之戰活下來,其實和這一次跟著羽明雀進天羽界一樣。他的天賦技能,能夠隱匿自己的氣息,和任何一個天羽族融在一起。
哪怕是帝君也看不破。
為什麼會這樣。他自己也不知道。
自從那日見到羽明雀之後,他越來越感覺,自己似乎遺忘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所以這一次跟著羽明雀誤打誤撞進了天羽界,他也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在找尋答案。
“血魔,你來我們天羽界,想幹什麼?”金銀花問道。這麼一尊瘟神,她們又不是對手,只想趕緊把他送走。
血魔也知道她在忌憚什麼,說道,“我要查一件事。只要你們幫我查清楚,我就走。否則,我就一直跟著這隻孔雀,讓你們寢食難安。”
“你……”羽明雀怒瞪,“你要是敢在我洗澡的時候偷看,你就完了!”
血魔:“……”
“你先說是什麼事?”金銀花很警惕。
血魔說道,“天羽創世後,有沒有出現過孔雀?”
“沒有。”羽明雀直接否決,“我是上古後第一隻孔雀,你問這個幹什麼?你對我們孔雀有什麼企圖?你想幹嘛!”
血魔捂著嘴不說話了。
牙疼。
“確實如此。天羽族還從未有過其他孔雀。”金銀花點頭附和。
血魔搖搖頭,“血的味道,我嘗過一次,就會永遠記得。孔雀血的味道,很熟悉。”
說著,他舔了舔唇,視線落在金銀花的手上。
她手上出了一點血,是剛才被他咬破的。
“你胡扯!你竟然幻想殺過我的先祖,你是不是想死。”羽明雀那暴脾氣,又想揍人了。
金銀花卻明白,一個魔族,深入敵營,不可能無緣無故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他沒必要騙他們。
“不一定是你羽家先祖。你們天羽族同出一脈,誰都有可能出孔雀血脈。”血魔煞有其事分析,彷彿自己真的喝過孔雀血一樣。
金銀花思索了一下,說道,“好,這件事我會調查。但你要保證,不能欺負小雀兒,否則……否則你休想知道你要知道的事!”
血魔這一刻莫名覺得自己很慘,“你看看是誰在欺負誰?”
“你!欺負我!”羽明雀立即舉起被咬的手放在金銀花面前,委屈地跟告狀的小孩一模一樣。
金銀花點頭,“對,不能咬人!”
血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