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慕兮已經記住了傅水仙開啟禁地的靈訣,還靠著墨千歌記住了暮沉樓離開禁地用的靈決。
他們兩個一個以為自己會死,一個因為那時自己昏迷,都沒有多加掩飾,被葉慕兮順利偷師。
但葉慕兮沒有輕舉妄動。
在沒有找到破解陣之領域的方法之前,進去只有死路一條。
傅水仙半夜時分才從九九兵陣中出來,遍體鱗傷,渾身是血,揚言等養傷後要葉慕兮好看。
不過葉慕兮理都沒理她,只是一頭栽進藏書閣,又過了四五日,還是沒找到破解的方法。
“我一定要殺了葉慕兮。那個鄉巴佬賤婢,怎麼掉進禁地都沒死呢?”傅水仙好不容易將身上的傷勢養好,咬牙切齒。
“一定是沉樓哥哥給了她保命的寶貝,這才讓她倖免於難。難怪沉樓哥哥不願意聯姻,原來是看上了她。聽說他們每天都在一起,這個賤婢!”
正在此時,突然一隻信鴿飛進來。
傅水仙拆開一看,竹筒裡的紙條上只有一句話。
“今夜子時,滄浪亭,上次未打一戰,繼續。”
雖然沒有署名,但傅水仙一看便知道,是葉慕兮那個賤人。
想報被自己推入禁地的仇?
自己豈會去找虐!
其實去也好。反正自己手中有禁器,足以滅殺靈皇。又或者故意被她打傷,去師祖面前裝可憐?
似乎都不錯?
葉慕兮,你算什麼東西,也想報復我?哼!
“小姐,您不是葉姑娘的對手,要不要請家主……”婢女擔心道。
傅水仙淡定說道,“放心,不過是切磋而已,本姑娘又不會死。而且萬一,要死,也是她。不要驚動任何人。”
“是。”
……
天光大亮,陽光和煦。
暮沉樓推門而入,就見院子裡的鞦韆上,一襲白裙的女子抱著一本書簡,睡得正香。
旁邊還有一盞照明的宮燈,依舊明亮。
昨晚自己離開時,都後半夜了。她竟然不趕緊睡,還看書?
暮沉樓走到葉慕兮面前,一把將她手中的書簡抽出來,道,“葉慕兮,日上三竿了,快起來!”
“嗯?”葉慕兮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初春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入目便是暮沉樓修長的身影,睡意漸漸消散。
暮沉樓隨手翻開竹簡,“陣之領域?你看這個幹什麼,你又不是陣之領域。說起來你的領域到底是什麼?那天好像看見一團棉花糖……”
“那是雲啊笨蛋……”葉慕兮伸了一個懶腰,從他手中搶回竹簡,說道,“我在看怎麼破你的陣之領域。”
暮沉樓一臉恍然大悟,驕傲笑道,“原來你是怕輸給我。來來來,給你贏我的機會,下棋。”
“昨晚就和你下到半夜,今天還不膩?你要是能贏也就算了,沒日沒夜的輸,你這是有找虐傾向嗎?”葉慕兮半靠在鞦韆上,懶懶說道。
暮沉樓雄赳赳氣昂昂道,“這叫翻本!”
“你輸的褲衩都沒有了好嗎?還想翻本。”
就在兩人一如既往對嘴之際,突然一群人浩浩蕩蕩闖了進來。
為首之人,正是傅家家主傅金鐘。他身邊,全部是傅家的族人和朋友。
“把葉慕兮給我抓起來!”傅金鐘瞪著葉慕兮,雙目噴火。
暮沉樓當即擋在葉慕兮面前,臉色一沉,“傅金鐘你幹什麼!誰給你的膽子在主峰抓人。給我住手!”
“暮沉樓,我敬你是師祖的弟子,但葉慕兮她殺了我的女兒,我要她賠命!殺人賠命,天經地義,就是你也管不著!”傅金鐘睚眥欲裂,悲痛欲絕道。
暮沉樓不明所以,“什麼?你女兒死了?哪個女兒,憑什麼說是葉慕兮殺的?”
說著,他看向葉慕兮,一臉茫然,“你殺人了?”
“沒有。”葉慕兮搖搖頭。
傅金鐘慘笑一聲,“你還想裝蒜!我女兒水仙,把你推入禁地,你懷恨在心,假借再戰一次的名義約她出去,卻將她……我可憐的女兒!人證物證俱在,別說你暮沉樓,就是師祖,也管不著我傅家報仇!”
“什麼人證物證。你要是不說清楚,我管定了!”暮沉樓不為所動,嚴詞道。
傅金鐘也不想得罪暮沉樓和師祖,當即道,“小翠,還不快出來。”
一個婢女膽怯地上前,說道,“昨天晚上,葉慕兮傳信給小姐,約她滄浪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