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收繳貢品的諸使者回到了彩雲部落。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竟然有一個使者被搶劫了……
“首領,搶劫的那個人實在是太厲害了,小人不是他的對手,不過小人在和他殊死搏鬥之中搶到了他身上的骨玉,以此為線索,一定能夠追查真兇。”彩西陽呈上骨玉,義正言辭說道。
為了給自己臉上貼金,特意說是他搶來的。
彩如畫看見那骨玉,眸光頓時一凝。作為彩雲部落的首領,她不僅是這裡修為最高的戰士,而且博覽群書,對附近各大小部落的情況瞭如指掌。
不然,也不可能坐穩這個位置,長達三十年。
她的外貌,維持在二十歲,用了上等的養顏膏,肌膚賽雪,但容貌只能算是一般。穿著一襲雲彩般柔軟的五色長裙,披著一件毛絨絨的披風,富貴的首飾,看起來就像是大乾王朝那種富戶商賈的千金。
“桑樹部落?”彩如畫隨手拿起骨玉,看向彩西陽,“你再把那天的情況仔細說一下,那個黑衣人有什麼特徵?”
“他全身都裹在黑色斗篷裡,看不清容貌身形,不過他的一雙手套非常特殊,打人特別疼,我拿刀也砍不破。
“桑樹部落的冰蠶手套?”彩如畫瞬間就對上號。
桑樹部落隸屬白石部落,在白石部落之中,也是比較強悍的一個小部落。五年前,白石部落和彩雲部落交戰,他們就前鋒。
幫白石部落打下好幾個小部落……
讓她彩雲部落損失慘重。
沒想到現在竟然公然在自己的屬地搶劫,難道是白石部落投石問路,試探自己?
開戰,她並不想。
但,上次就沒打贏,這一次,她也沒把握。
這幾年,隨著年紀漸長,彩如畫已經沒有擴張的雄心壯志,只想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過安逸的日子。
但被人搶了貢品卻一聲不吭,只會讓對方覺得她軟弱可欺,必須要拿出氣勢,讓對方不敢輕易開戰。
“傳信桑樹部落的首領,讓他立即交代清楚此事是怎麼回事。”彩如畫瞬間就做了決定,說道,“我們兩個中型部落已經休戰,難道他一個小小的小部落,想挑釁我們彩雲部落的權威?如果這是白石部落背後指使,何必如此偷偷摸摸,要下戰書,那就光明正大!”
彩西陽立即領命,“是,小人這就去辦。”
“你丟失貢品的罪,我給你記著了,你要是辦好這件事,算你將功贖罪。辦不好,那就兩罪並罰!”彩如畫冷哼一聲。
彩西陽臉色一白,不敢有絲毫耽擱,當天就趕赴桑樹部落。
桑樹部落離彩雲部落極近,他們現在佔據的一部分靈田,就是五年前從彩雲部落下面的小部落搶的。
彩西陽拿著骨玉氣勢洶洶質問,聲勢很足,桑樹部落則完全是懵逼的。
他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莫名其妙就變成了兇手。
桑樹部落的首領是一箇中年男子,滿臉絡腮鬍子,名為桑田良。雖然背靠白石部落,但現在老大還沒發話,他也不想惹彩雲部落。
那不是自找麻煩嗎?
當初兩個部落打起來是因為發現了一個礦脈,為了爭奪礦脈的所有權,才大打一場。
因為皆隸屬白焰部落,各部落原則上是要和平相處。
當然,為了利益,諸部落經常打仗。
但一個小部落,搶劫中型部落的貢品,就是大不敬,別人中型部落滅了他,也沒話說。
白石部落都沒理由幫他。
要不然鬧大了,對方一狀告到白焰城……
白焰城出面干涉,白石部落也就麻煩了……
雖然各大部落都各自為政,但還是要聽白焰城的統一排程。
桑田良要撇清關係。所以他不僅沒有小覷對方,還把彩西陽好好款待了一番,拍著胸脯保證,這件事和桑樹部落絕對沒有關係,而是有人陷害……
還親自給彩如畫寫了一封信,並送上了價值不菲的禮物。
彩西陽把禮物和信帶回去後,彩如畫就順坡下驢,把此事輕飄飄揭過了。她本就不想和白石部落打仗,這番質問,只是拿個樣子……
而桑樹部落的反應,她還算滿意。不管是桑樹部落認慫,還是真的另有其人,此事總算是在沒落彩雲部落的面子的情況下,結束了。
再讓彩西陽隨便查查拿個黑衣人就行……
但事情並沒有她想象的這麼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