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術!
一種禁忌之術,一施展,往往能給自己帶來莫大的力量,但同時也伴隨著非常可怕的副作用,或者說後遺症。
當年,陳宗曾親眼看過師尊蒼羽山主施展過禁術天刀入體,之後實力暴增,變得更加可怕,但留下的副作用也很明顯。
非到萬不得已,不會去施展禁術。
這禁術,這半年內在斬魔司當中,陳宗也用功勳兌換了相應的材料進行修煉,卻從未施展過,也不大願意施展,然而此時此刻,除了施展禁術之外,再無他法。
一念及此,陳宗的意念變得無比堅定。
那就施展禁術吧,既然到此危機,順便也看看自己所修煉的這一門禁術,威力到底如何。
旋即,陳宗將手中的斬魔劍一扔,拋上天空,雙手則迅速的揮動,十指帶起重重幻影,無比靈活,時而筆直時而彎曲如勾時而靈活如蛇,凝聚出一道道的印符,每一道印符都閃爍出銀色光輝,看似柔和,實則鋒銳如劍。
每一道印符仔細辨認,都像是一個簡單的“劍”字。
“真……”
雙手凝聚出九道銀色光輝的印符後,紛紛飛射向當空墜落到面前慢慢轉動的斬魔劍上,彷彿烙印一般,深深的落在上面,同時,陳宗的口中也傳出一聲低喝。
“意……”
第二個字從口中吐出的剎那,陳宗的雙手十指又凝聚出九道印符,迅速的烙印在斬魔劍上,斬魔劍顫動不已,發出一聲聲悠揚劍鳴。
“劍……”
第三個字響起的剎那,又是九道印符凝聚,紛紛烙印在斬魔劍上,斬魔劍在爭鳴之中,一道道可怕的劍氣,從內部不斷的湧現,覆蓋在劍身上,將四周的空氣絞殺,化為真空。
與此同時,那魔王族的封王級強者持刀殺至。
黑色的狹長魔刀無比猙獰,帶著極致的殺意,霸道而森冷的魔能在上面湧動,一刀撕裂長空,狠狠斬殺而至。
不到一息的剎那,這一刀便會殺至陳宗面前,進而,將陳宗斬殺。
而陳宗,卻處於施展禁術的緊要關頭,根本就無暇分心。
看到那漆黑的森冷刀光斬殺而至,陳宗面色大變,一絲冷汗從額頭滲出,順著臉頰流淌而下,心臟狂跳,悸動不已。
差一點,只是差一點,自己就能夠施展出禁術,實力大增,那時候,便有足夠的實力對抗對方了。
只是,難道就連這一點時間,也無法爭取到嗎?
不甘心,陳宗無比的不甘心。
但為了活下來,為今之計,只有兩種方法,一種是放棄禁術的施展,迅速避開,另外一種,則是激發出蒼羽罩的力量,防護自身,由此爭取到時間,完成禁術。
第一種方法,會讓自身受創,畢竟禁術一施展,最好不能中斷,否則會反噬。
第二種方法,則會消耗掉一個蒼羽罩,那可是能夠抵禦封皇強者全力一擊的保命底牌,就此用在一個封王級身上,未免有些太浪費了。
陳宗的思維比這魔王族封王級強者的刀更快,一剎那便做出選擇。
第二種方法!
浪費,就浪費吧,只要可以好好的活下來,才有希望。
“陳兄當心。”急促的聲音如電閃雷鳴傳來,旋即,一道身影從側方飛撲,爆發出全部的力量,如一道隕石墜落般的狠狠轟向那刀光,正是相凉。
相凉的修為是人極境八重,全力爆發之下,足以將尋常的人極境九重轟殺。
然而,這樣的實力對封王級而言,還是不夠看,如螻蟻一般。
砰!
相凉的身軀在接觸到那漆黑刀光的剎那,陡然炸開,化為一團血霧滾滾,卻也正好讓那一道刀光發生偏移,從陳宗側身斬殺而過,留下一道可怖的刀痕,綿延出數千米。
陳宗牙目欲裂,雙眸佈滿血絲,悲憤至極,狂暴至極的殺機,從內心最深處如決堤的洪流激盪而出,化為無匹殺意,沖天而起。
該死!
這個魔王族該死!
他竟然殺了相凉。
“解……”最後一個字,從陳宗口中傳出,如天地初開的第一聲雷鳴,攜帶著陳宗滿腔的悲憤和無比凌厲的殺機,響徹天地。
這殺機,是那麼的濃郁,化不開,如驚雷在耳邊炸響,讓方圓千米之內的眾人紛紛一驚,轉頭看了過來,旋即,他們就看到了十分不可思議的一幕。
只見又是九道散發銀色光輝的印符凝聚飛射,烙印在懸空滴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