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光海迷霧無盡炫光無數,陳宗也沒有想到,在這裡,天工老人竟然有落腳點。
一座很小的島嶼,約莫數千米方圓而已,上面只有石頭,不見絲毫草木。
天工老人似乎在這裡居住了不少時間,因此給自己鑄造了一座洞府,可供居住,那洞府四周佈滿了封禁,一重一重連環相扣,如此,才能讓天工老人好好的休息修煉。
天工老人開啟封禁,陳宗也隨之踏入其中,這洞府很是簡單,天工老人便示意陳宗坐下,他自己則與陳宗隔著一張桌子坐下。
“老夫在這裡數十年了,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招待你。”天工老人笑道。
陳宗卻是一揮手,頓時,桌子上出現了幾壇酒水,這是陳宗的存貨,平時陳宗都會在納戒內儲存一下。
看到那酒罈子,天工老人頓時眼眸一亮,迫不及待的伸手一撈,頓時將一隻酒罈子撈入手中,手掌輕輕一震,將壇口震開,頓時,一股濃郁的酒香瀰漫而出,勾動了天工老人的酒蟲。
陳宗一看就知道,這天工老人也是好酒之人。
天工老人立刻灌了一大口,旋即,露出一臉迷醉的神色。
其實陳宗這些酒雖然是不錯,但和那些極品的頂尖美酒還是有差別的,天工老人一生好酒,活了數千年之久,喝過的美酒極多,陳宗這罈子酒真心不算什麼。
然後,天工老人還是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因為他之前所存的酒水在十年前就已經喝光了。
換言之,他已經十年沒有碰過酒了,一滴都不曾嘗過,對他來說,就算是劣酒,也是美味。
一罈子直接喝完,天工老人方才感覺肚子裡的酒蟲緩和了一些。
“小友見笑了。”天工老人露出一抹笑容,卻是不會不好意思,反而顯得很健朗。
“我這裡還有些許酒水,稱不上多好,前輩若是不介意的話,便送一些與你。”陳宗笑道,一揮手,頓時,便有上百酒罈出現,每一罈差不多都有三斤左右的美酒。
“如此,老夫就不客氣了。”天工老人可是知道沒有酒喝的日子多麼難受。
雖然他不是什麼嗜酒如命的人,但有時候也會想喝上幾杯,一旦想喝酒卻又無酒可喝時,那種滋味就像是貓兒的爪子撓著心口似的,直癢癢難耐。
這一百壇酒,自己好好喝的話,足夠自己喝上好些年,至於以後無酒可喝,那是以後的事情。
天工老人毫不客氣的收下那一百罈美酒,旋即對陳宗笑道:“小友,這迷光海兇險至極,你為何進來?”
“被強敵追殺,無處可逃。”陳宗回應道,卻是沒有說得具體,天工老人也沒有具體詢問的意思。
“老夫當年也是因為得罪一人,被追殺之下無路可去,只能遁入迷光海,這一入就是數十年。”天工老人苦笑道。
雖然他的實力不弱,但實力比他強大的大有人在。
兩人都是因為危險才不得不進入迷光海,倒是有相似之處。
“前輩,這麼多年,你沒有嘗試離開嗎?”陳宗問道,離開這裡,就是最關心的問題。
“我一直在努力,但根本就難以離開。”天工老人再次苦笑道:“數十年下來,我只是以這座小島為中心,摸索了附近方圓百里的範圍,一旦超過百里,就會迷失,難以再回到這裡。”
陳宗聞言不禁神色大變。
數十年,方才將方圓百里摸索清楚,更遠就難以把握。
而迷光海有多大?
陳宗不知道,但至少能肯定很大很大,不知道是百里的多少倍。
該怎麼離開?
難道,自己就要一直待在這裡?
“在這方圓百里之內,除了我之外,還有另外兩人,一個實力比我強,但也沒有強出多少,一個實力比我弱,也不會弱上多少。”天工老人繼續說道:“不過這兩人進入的時間比我早,在這裡待久了,心性都有些變了,小友若是遇到他們,說不定會有危險。”
陳宗也慶幸自己遇到的天工老人,而天工老人的心性並沒有因為數十年找不到出路而變得扭曲,要不然,免不了就是戰鬥和逃亡。
這裡太危險了,充滿了不確定性。
其危險,不僅僅是迷光海本身,還有那些進入迷光海內的修煉者,只要沒死的,大部分待的時間一長,心性多少都會受到影響。
雖然知道難以離開,但陳宗也沒有放棄希望,自己的壽命還很長,還可以繼續努力嘗試,而在這之前,卻是需要對迷光海有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