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祝福大家)
從遠處看,白驟河就像是一條白色巨蟒蜿蜒,緊促連綿的聲音不斷傳來。
陳宗休息好後起身,往白驟河方向前進。
“越過白驟河,便是奔馬原,再越過奔馬原,便能抵達七耀武院的地界。”自言自語說道,陳宗稍稍加快腳步。
內傷未愈又因為生死一戰加重,速度上不得不有所保留。
白驟河邊上,正站著不少人,三五成群,是各個家族子弟隊伍。
“陳宗呢?”王勝磊目光在陳重等四人臉上掃過,開口問道。
陳重等人沒有作答,因為他們不知道陳宗現在如何。
“不會是死在黑蜂山裡了吧。”一王家子弟哂然一笑,隨口說道,令陳重四人臉色大變。
“陳宗真的死在黑蜂山裡?”王勝磊追問。
“不知道。”陳治沒好氣的開口。
王家眾人不由愕然。
“該不會是陳宗擔心輸了賭約,捨不得五萬白玉錢,不敢出現吧。”一王家子弟陰陽怪氣的說道。
“你找死。”陳重暴怒,便要衝過去,卻被陳文擇拉住。
“我若輸了,五萬白玉錢自當奉上。”一道清淡的聲音傳入每個人耳中,陳重四人紛紛一怔轉頭看去,滿臉激動。
“陳宗。”
“你還活著。”
“我就知道你肯定還活著。”
“我命大。”陳宗笑道。
“你看起來臉色不大好。”激動平復後,陳重看著陳宗的臉色說道。
“受了點傷。”陳宗說道。
“那兩個黑衣人呢?”陳開嶽詢問。
“不清楚。”陳宗並未說他們兩個,已經死在自己的劍下。
“哼,陳宗,活著就好,這一場賭約,我王家贏定了。”王勝磊說道,陳宗看去,發現王勝磊一方原本是有六人,如今只剩下五人,其中兩個還帶著傷。
看得出,夜闖黑蜂山的後果,相當糟糕。
白驟河的河水很急,浪花滾滾,若要游過去,唯恐遭遇妖獸,在水中遇到妖獸,比在地上遇到妖獸更危險。
一頭一級下品的水中妖獸足以殺死一個氣血境五層武者。
等待,等到白驟河恢復平靜的時間才渡河,眾人也都做好了準備,用從不遠處的小樹林砍伐而來的木頭製成簡易木筏。
“陳宗,可知那兩人的身份?”唐君羅和李真世走過來詢問,語氣隱隱有怒意。
陳宗搖搖頭,心中儘管有猜測,但那兩人明顯是針對自己,該由自己去處理。
盯著白驟河,河流急驟,好似千軍萬馬奔騰殺至。
“做好準備。”陳宗忽然開口說道。
“什麼?”陳重四人不明所以。
“抬起木筏,準備渡河。”陳宗再強調一遍。
“走。”陳重顯然對陳宗很信任,立刻抓起木筏往白驟河走去,陳開嶽三人不得不跟上。
“他們幹什麼?”
“不會是想渡河吧。”
“找死啊。”
“看樣子為了贏得賭約,也不要命了。”
王勝磊冷冷一笑,昨夜為了贏得賭約,夜闖黑蜂山,結果死了一人,兩人受傷,也沒能夠領先渡河,心有陰影,可不敢再冒險行事,如今看到陳宗一方竟然要現在渡河,暗道一聲自找死路。
唐君羅李真世也不明所以。
“等等。”走到河邊,陳宗對陳重說道,雙眸盯著急驟的河流。
“放。”十幾個呼吸後,陳宗忽然說道,陳重將木筏放入河中,陳宗身形一躍,率先落在木筏上,陳重也隨之一躍,陳開嶽三人跟著跳上木筏。
急驟的河流衝擊,令得木筏順流而下。
“陳重與陳文擇負責左邊,陳開嶽和陳治負責右邊。”陳宗立刻說道,一人拿起一根樹幹做成的木漿。
陳重四人都很緊張,神經緊繃,唯獨陳宗比較放鬆,急驟的河流之下,木筏不斷往下方漂移,也在眾人的努力之下,一點點前進。
陳宗盯著每一道河流,分析其中的規律,指揮陳重四人的一舉一動。
“這樣也行?”河岸上眾人看得目瞪口呆。
陳重四人配合得越來越默契,木筏的前進速度稍稍提升,但這白驟河足足有數百米寬,他們才渡過幾十米。
河流的衝擊慢慢變弱,一點點變得緩慢。
“加速。”陳重四人頓時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