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師兄,入門費太昂貴,我就不進去了。”陳宗不徐不疾說道。
起碼現在,自己可沒有進入什麼學宮勢力的打算,再者,一百萬白玉錢可不少,自己又不是什麼冤大頭,人傻錢多那種。
“你說什麼!”楊敬之聞言頓時滿臉怒意,雙眸更加冷厲,綻射出的精芒好像兩道劍光,要將陳宗刺穿,蘊含著一絲絲可怕的精神意志,身上更瀰漫出一股可怕的鋒芒氣息壓迫而來。
一瞬間陳宗就判斷出,這個楊敬之的修為,比練勁境二轉更強了許多,因為這一股氣息很強橫,明顯要勝過當日被自己殺死的那個白家黑衣蒙面人許多。
“帶上一百萬白玉錢,馬上跟我到柳門去,從此之後,你就是柳門的人,如果不願,你就是柳門的敵人。”楊敬之語氣冷厲,充滿威脅。
“這位師兄是柳門之主嗎?”換成另外一個氣血境,說不定就被嚇住了,但陳宗精神意志強橫,本心不動,絲毫不畏懼,反而問道。
“這與你何干。”楊敬之眉頭皺起。
“你不是柳門之主,張口閉口敵人,這種做法,不怕給柳門招惹強敵嗎?”陳宗反問道,語氣冷靜。
“強敵?哈哈哈哈。”好像聽到最大的笑話,楊敬之禁不住大笑,旋即滿臉譏誚的盯著陳宗:“就憑你,區區一個氣血境,也想成為我柳門強敵,天大的笑話,我柳門練勁境三轉數十,其中不少鐵劍榜上赫赫有名的高手,門主更是七劍星之一,就憑你……”
“你以為仗著宮規保護就能安然無恙,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楊敬之大笑完,雙眼狠厲得嚇人,語氣森寒:“你總有踏入練勁境的時候,那個時候,我柳門就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強大什麼叫做絕望。”
“當然,如果你現在拿出兩百萬白玉錢來作為入門費,我柳門可以既往不咎。”楊敬之又說道,還是要狠狠宰陳宗一頓。
“我等著。”語氣簡短,卻透露出一種鋒芒銳利,無所畏懼。
“好好好。”楊敬之惡狠狠盯著陳宗,一連三個好字,牙齒緊咬,頭一次還有氣血境敢在自己面前這麼猖狂,如果是在其他地方,早就一劍將他斬成兩段了。
可惜,這裡是真劍學宮,有宮規,不到練勁境就會受到宮規保護,任何練勁境都不得出手對付,除非那氣血境主動出手挑釁。
楊敬之倒是很希望陳宗出手,可惜他看起來很冷靜的樣子。
霸道而來、敗興而去,好像志在必得的一拳打在棉花上不受力,那種空空的感覺十分難受。
陳宗可不管,再次往煉意堂走去。
今日進入的是最後一間煉意室參悟最後一幅煉意劍圖,也是真劍學宮七位開宮祖師當中,唯一的上人所留下的煉意劍圖。
真陽劍圖!
這,也就是真陽上人所留。
真陽劍圖上的圖案也是一把劍,但又不像是一把劍,而像是一輪懸掛在天空的烈陽,散發出光和熱。
陳宗感覺自己的精神意志上空,懸浮著一輪金紅色的烈陽,不斷的散發出光與熱,感覺十分舒適,舒適得想要就此睡過去。
“不好!”
瞬間清醒,陳宗後怕不已,一身冷汗冒了出來,自己有一種預感,如果就此睡去的話,精神意志一定會沉淪下去,造成極其嚴重的損傷。
這比水月劍圖更加可怕。
真陽普照,那種舒適的感覺,幾乎要滲透骨髓,滲入靈魂之中,陳宗必須竭盡全力去抵抗,讓自己努力保持清醒。
這種感覺比觀看其他劍圖時更加艱難,其他劍圖是讓自己精神意志一次次受到摧殘,感到痛苦,但真陽劍圖不是,而是讓自己感到舒適,潛意識的想要放棄抵抗。
好像殺人於無形當中,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這才更叫人驚駭。
觀看六幅劍圖之後,陳宗的精神意志比之前強了不少,距離圓融,也只差最後一步,抵抗能力大大提升,但在真陽劍圖的獨特劍壓之下,還是無法堅持多久。
才剛剛超過一刻鐘沒多少,陳宗就堅持不下去了,不得不閉上雙眼,劍壓也隨之消失。
休息片刻後,陳宗起身離開,精神意志只是恢復小半。
“感覺怎麼樣?”何鐵林笑著問道。
“比其他六幅劍圖更可怕。”陳宗微微一笑。
“真陽上人留下的,自然非同一般。”何鐵林笑著說道:“對了陳師弟,你知道嗎,江百流和霍一鴻兩人,已經成功的突破,踏入練勁境了。”
“江百流和霍一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