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月票的投來吧)
高大的棗紅色駿馬奔騰,馬蹄聲急驟如大鼓,塵土飛揚,滾滾前行。
這種駿馬叫紅烈,品種優良,負重能力強,身強體壯耐力十足,能日行千里遊刃有餘,鬃毛火紅色,奔跑起來就像是一團不斷跳動的熾烈火焰,因為培養困難,一匹就值上萬白玉錢。
陳宗買得起,但這種好馬需要更細緻的餵養和照顧,很麻煩,所以這匹紅烈馬是在七耀武院馬棚裡租的,要抵押一萬白玉錢,每天租金一百白玉錢,回來之後多少天再結算。
聽說還有一種擁有妖獸血統的馬,能輕鬆日行三千里,日行五千裡也並非不可以,不吃草只吃肉,可以和一級妖獸搏鬥,叫做赤瞳琉璃,每一匹都價值幾十萬乃至上百萬白玉錢。
百務閣的任務有兩種,一種是唯一性任務,只有一個,被人接了就沒有了,一種是群體性任務,可以很多人接。
尋找沉血玉就是群體性任務,陳宗只是眾多接取這個任務的人之一。
沉血玉是一種吸收了血液的玉石經過多年沉澱後形成的,用途廣泛,也是七耀武院沸血池製造精純血氣所需要的主要材料。
陳宗接取任務後查詢相關資料,最終確定沉血玉的出產之地,需要有許多血液沉澱多年之地,並且還要有玉石存在,兩個條件缺一不可。
王國時代覆滅時期,人類武者與妖獸大軍瘋狂撕殺,死亡無數,血流遍野,但戰鬥主要集中在幾個地方,其中距離七耀武院最近的,叫做黑血戰場,原本就有玉石礦脈存在。
累了就休息,風餐露宿,一連三天之後,陳宗終於抵達黑血戰場外的黑血鎮。
“客觀是用膳還是寄宿?”騎著紅烈馬到一間名為大客棧的客棧前停下,立刻有夥計迎上來。
“用膳,把你們拿手菜上幾份,另外,這匹馬好好照顧,過段時間我來取馬再算賬。”陳宗將韁繩遞給那夥計,一邊不徐不疾說道。
“好咧,客觀您請拿好馬牌,到時候憑著此牌來取馬。”夥計動作嫻熟,讓客棧的馬伕將紅烈馬牽到裡面的馬廄裡餵養洗刷。
找了張空的桌子坐好,等上菜期間,陳宗一眼掃過,打量四周。
坐滿了一半,每一個身上都散發出陣陣氣血之力波動,全部都是武者,絕大多數都是氣血境武者,少數是練勁境武者,畢竟沉血玉價值雖然不低,但對氣血境武者用處較大,對練勁境武者而言,除了賣錢之外,於本身修煉並沒有什麼增益之處。
有的談笑風生,有的單人獨飲。
陳宗在打量別人,別人也在打量自己。
“這位小兄弟是要進入黑血戰場?”一箇中年人直接陳宗面前坐下,大刺刺的說道。
“有事?”陳宗看了對方一眼,臉上有一道疤痕,看起來有些兇狠的樣子,卻努力的擠出友好的笑容,有些怪異。
“黑血戰場一向不大太平,一個人進入很危險,我們聯手一起,找到的東西平分。”臉上一道疤痕的漢子說道。
“謝謝,但我不一定要進入黑血戰場。”陳宗不徐不疾說道。
來之前自己就有所耳聞,黑血戰場很亂很危險,貿然和不認識的人組隊,誰知道危險是不是在身邊。
飯飽菜足稍作休息後,陳宗付了錢,走出大客棧,大步往黑血戰場方向走去。
臉上一道疤的中年人陰陰一笑,也隨著離開客棧。
“掌櫃的又能得到一筆賣馬錢了。”看到這一幕的夥計不禁搖搖頭,自言自語,他雖然沒什麼修為,但在這裡待了好幾年,看過許多來來往往的人,一眼就知道陳宗是菜鳥,那傷疤中年人則不是什麼好鳥。
像那種公子哥或者武院的弟子等等,第一次進入黑血戰場,沒有人跟隨的話,往往經驗不足,很容易被當做肥羊宰了,至於馬牌,大客棧有些背景,很少有惡徒敢拿著劫殺搶奪來的馬牌取馬,最終馬就變成掌櫃的,賣掉之後,就能得到一筆玉錢。
像這樣的事情,自己已經看過太多了,不足為奇。
黑血鎮其實不大,住在鎮中的都是武者,除了固定的客棧酒樓之外,流動性很強。
走出黑血鎮再往前走出十幾分鍾,陳宗就發現,腳下的土地顏色漸漸發生改變,原本有些灰白,漸漸變深,再往前,就變成了紅褐色,像是血液乾涸後的顏色。
前方,一塊幾米高的青石碑矗立,上面寫著四個血紅色的大字——黑血戰場。
看到四個字,陳宗生出一種莫名的感覺,眼前好像看到了屍山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