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燈火通明,直到天明方才熄滅。
陳宗睜開雙眸,銳利精芒撕裂黎明的昏暗,虛室生電如正陽白晝。
一夜修煉,自然無法讓陳宗的修為有什麼明顯的進步,但修煉便如那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堅持修煉是一種良好的習慣,慢慢的積累沉澱,水到渠成或者厚積薄發。
起身、躍進、拔劍,在這並不寬闊的小院子內練上一趟劍法,看似雜亂無章,實則暗含玄妙。
梆梆梆!
沉悶的聲響傳來,院落厚重的木門在震動。
陳宗隨手一劍劃出,運用巧妙的力量,將門栓開啟,大門也隨之開啟,外面站著兩人,其中一個是昨日帶陳宗前來的酒樓夥計,另外一個肚子滾圓的模樣,是個中年胖子,小眼睛眯著,卻暗含精芒,儘管他竭力收斂了自身氣息波動,但陳宗還是能夠敏銳的覺察出來,一個偽超凡境武者。
瞬間,陳宗警惕起來,表面卻不動聲色。
“我是君悅來酒樓的掌櫃。”胖子自我介紹道,陳宗更是驚訝不已,一個酒樓的掌櫃,竟然是偽超凡境的高手,出乎意料。
不過在這皇城內,倒也稀鬆平常,因為君悅來酒樓可是一尊超凡境強者的產業。
“君悅來酒樓不歡迎你,現在馬上離開,至於住房的一百靈貝,也會退給你。”掌櫃的語氣稍顯冷漠,甚至陳宗還能夠從他的小眼睛當中發現一絲厭惡,對自己的厭惡。
不解,陳宗很不解,按道理,自己是第一次進入皇城,也是第一次來到這君悅來酒樓,和他們之間可沒有絲毫的矛盾衝突。
但那胖子掌櫃顯然沒有解釋的意思,說完之後,便轉身離開。
“客人,出來吧。”酒樓夥計也沒有昨日的熱情,取而代之的是冷淡和不耐。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陳宗也沒有死皮賴臉,直接走人,在幾道不屑的目光當中走出君悅來酒樓。
剛來皇城,陳宗可不想就此離開,再找一處住處很有必要,便往下一間酒樓走去。
“你叫陳宗,從天江府而來?”
“出去出去,我們酒樓不歡迎你這種欺師滅祖之徒。”
推推搡搡中,陳宗退出了第二家酒樓,神色不變,但腦子卻迅速轉動起來。
隻言片語,卻讓陳宗迅速理清思路。
欺師滅祖?
這個罪名可大了,足以讓人成為過街老鼠。
也就是說,幕後黑手再次推動了針對自己的陰謀,儘管不清楚幕後黑手為什麼這麼做,對自己不利卻是肯定的。
或許,現在離開皇城是最好的辦法,但陳宗卻不肯,既然幕後黑手沒有直接出手,而是在背後推波助瀾,那就來,我接著。
陳宗走向第三間酒樓,結果對方也詢問了名字,得知是陳宗這個姓名後,又詢問從何而來,聽到是從天江府來,也是滿臉厭惡的將陳宗趕走。
“禽獸不如的東西,不要玷汙了這裡。”
陳宗並未感到憤怒,內心平靜,如冰海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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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師滅祖……禽獸不如……還有多少罪名呢?”陳宗喃喃自言自語。
這是欲加之罪啊。
一連找了七間酒樓三間客棧,得知陳宗的姓名和來歷後,都將之驅趕出去,他們也不怕陳宗發飆動手,要知道這裡可是皇城,誰敢擅自動手,龍爪衛立刻就會趕來將之擒拿,膽敢反抗者更是會被直接斬殺。
陳宗也聽到了各種各樣難聽的話語,欺師滅祖禽獸不如忘恩負義見利忘義卑劣無恥等等,幾乎讓陳宗變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人。
並且,陳宗也知道了沒有哪一間酒樓和客棧會讓自己住進去,花再多的錢也沒用。
然而,偌大皇城,總不會都如那些酒樓客棧一般,陳宗最終還是找到了住處,那是在較為偏僻的小巷子當中的破敗小客棧,這種沒有什麼勢力的人經營的小客棧,可不會管你什麼身份什麼來歷,只要給錢就行。
當然,這種小客棧的環境可無法和那些大客棧酒樓相比。
一張古舊的木板床,一張缺口的破舊木桌和一張坑坑窪窪的椅子,這就是客房內的一切擺設,剩下的空間很小,僅能轉身。
陳宗坐在生硬的木板床上,沒有修煉,而是在思考,從一切知道的蛛絲馬跡推測到底是誰如此處心積慮的對付自己。
但缺少足夠的資訊,一時間,陳宗也無法推測出來。
忽然,古舊的門被蠻橫的推開,直接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