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師兄的量山尺可是重達八百八十八斤啊。”
“難以想象,馬師兄除了睡覺之外,就一直揹著這麼重的量山尺。”
武者的身體標準極限,就是一千斤,以一千斤的力量來揹負將近九百斤的重物,負擔很大,短時間或許沒什麼,但時間一長,整個人都可能被壓垮。
不過馬正宇的力量極限不是一千斤,而是一千五百斤,當然,以一千五百斤來承受將近九百斤的重量,也是一個巨大的挑戰,但馬正宇卻不是單純的以身體來承受,還會動用部分內勁分擔壓力,讓自己無時不刻的錘鍊內勁。
這是馬正宇從古籍上查到的一個方法,長時間負重鍛鍊,能讓已經達到極限的內勁再次發生變化,變得更加精純,其中的好處,馬正宇已經感受到了。
戰武臺下,一個個弟子瞪大雙眼,目光狂熱。
“冷麵的,你說那陳宗,能抗住馬正宇幾尺?”一頭紅髮如火的陽三天口氣懶散,他在登山榜上,名列第六十三名,論實力比起馬正宇要強上不少,正常情況下是不可能特地來觀戰,只不過恰好從外面回來,順便看兩眼。
“十招內。”一臉冷意的冷刀雙手懷抱長刀,眼神銳利,彷彿刀光能切開一切,聲音,也同樣冰冷,冷刀,同樣是登山榜上之人,名列六十二。
“不如我們也來賭一賭。”陽三天眼珠一轉:“你覺得馬正宇十招內能擊敗陳宗,可我認為要二十招。”
“賭什麼?”冷刀神色不變。
“你輸了,冷光刀借我玩幾天。”陽三天才說完,一道冰冷殺機如極北寒冰水落在身上,讓陽三天渾身不由自主輕輕一顫。
“刀在人在。”冷刀的聲音,不僅有冷意還有絲絲殺機。
“算了,跟你沒法交流。”陽三天不敢再說冷光刀的事,他知道冷刀的脾氣,說一不二。
“接我一尺。”馬正宇低喝,量山尺揚起,狠狠斬落,像是大刀一般,卻給陳宗一種如同山砸落的感覺,沉重無比,形成的尺壓直接令下方的空氣凝固,無法呼吸,渾身更有束縛感。
“斬!”
紅雷劍完全出鞘,化為紅色劍光,如同一道紅色弧光,將無形尺壓撕裂,斬向馬正宇。
雙方都只是施展普通招式。
對馬正宇來說,那些對賭的輸贏,和他沒有關係。
尺與劍碰撞,刺耳之聲震盪,如魔音穿腦令人難受至極,再一次出乎馬正宇預料,陳宗的劍竟然沒有被擊飛,更沒有被擊退。
“好強的內勁和體魄之力。”劉導師暗道,卻沒有懷疑陳宗所修煉的功法,是地級絕品功法。
揮劍,如雨點天降,每一擊都蘊含可怕至極的力量衝擊,速度更是驚人,密密麻麻,劍光猩紅色從各個角度,如同拉到滿月後的強弓所射出的箭矢,連環激射而出。
馬正宇神色凝重,只感覺一波緊接著一波可怕的力量殺至,雄渾霸道而凌厲,好似從各個角度將自己貫穿。
“精氣神合一!”
“一尺量山!”
內勁之下,招式施展,原本一米二長度的量山尺彷彿不斷拉伸,變得如同門板大小,將馬正宇牢牢護住,擋住陳宗來自四面八方的一切攻擊。
如山如嶽,紋絲不動。
不等陳宗下一波攻勢,馬正宇揮動量山尺,勁風咆哮,量山尺彷彿無限放大,直衝天際,彷彿要丈量山嶽般的,又狠狠的拍落。
轟鳴聲沉悶如雷霆滾滾,聲勢浩蕩,好像山體崩塌,戰武臺下,許多弟子感到心悸,呼吸困難,心臟像是要調到嗓子眼冒出來。
陳宗微微抬頭看去,神色稍顯凝重。
很強,這一擊,改修混天破元勁之前,自己絕對無法接下。
不過現在嗎……
雷光掠空!
劍似雷光撕裂長空,一劍,與砸落的量山尺碰撞。
無數氣勁迸發,滾滾震盪,宛似浪潮連綿不盡,兩道身影在其中一次次碰撞。
劍與尺!
錯身而過的剎那,雙方各自出手數十次,無數星火飛濺開去。
戰武臺下,一部分弟子臉色越來越難看,因為,又是幾招過去,距離二十招只剩下一招。
“馬師兄,一招幹掉他。”
“對,一招幹掉他。”
這群賭陳宗二十招內輸的弟子紛紛叫喊道,形成聲浪層層。
馬天宇彷彿沒有聽到,絲毫不受干擾,其實他也很想一招幹掉陳宗,只是陳宗展現出來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