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玉白色的靈貝堆放在桌子上,亮瞎了眾人雙眼。
賭約就此成立,陳宗看了看對賭書,內容詳細條理清晰,便將之收起來。
“我也買陳兄贏,十靈貝,一比五就好了,有人敢與我對賭嗎?”林紀往前兩步,掏出十個靈貝放在桌子上問道。
那就是五十靈貝,也不是小數目。
“十靈貝,勉強湊合,我接了。”一人走出來,取出五十靈貝。
除了陳宗本身和支援他的林紀之外,再沒有人對賭陳宗贏,最多,就是賭他二十招內落敗。
越來越多人聚集到戰武臺四周,或者圍觀,或者參與對賭。
“馬正宇師兄來了。”
“哪裡哪裡?”
一個個抬頭舉目看去。
登山榜上的弟子,一般都居住在登山榜之中,很少出現在眾人面前,更讓人好奇。
陳宗也看了過去,透過人群空隙,看到一個身穿棕色武袍的年輕人大步走來,約莫二十歲出頭年紀,神色平靜,面容稜角分明,眼神深邃,緊抿的嘴唇看起來讓整個臉部線條更顯剛毅。
龍行虎步器宇軒昂,身後揹著巴掌寬的鐵尺,長度超過一米,袍袖之下的手掌白皙,十指修長有力。
看著不快,卻在短短時間內跨過數百米,走到戰武臺下,不見作勢,馬正宇便站在戰武臺上,感覺好像之前就站在那裡。
“很快的速度,精湛的步法。”陳宗瞳孔微微一縮,暗暗說道。
站在兩米高的戰武臺上,馬正宇目光睥睨,不徐不疾開口,聲音稍顯霸道:“誰是陳宗?”
陳宗走出人群,輕快的腳步,輕輕飛躍而起,輕盈得像是飛燕,又像是風中一片樹葉,無聲無息落在戰武臺上,直面馬正宇。
這時,一道身影好似大鵬展翼,劃過長空,又如浮光掠影一般閃過,落在戰武臺上,正是劉導師。
“今日,陳宗挑戰登山榜第八十九名馬正宇,由我主持。”劉導師朗聲說道,吐字清晰傳入每個人耳中:“你們二人記住,此戰,不論輸贏,都不得下殺手,現在,開始。”
“拔劍!”馬正宇話語簡單而霸道。
“亮出你的武器吧。”陳宗並未如言拔劍,而是不徐不疾說道。
馬正宇眼底閃過一絲精芒,腳步突進,好似箭矢離弦激射,一掌翻飛,掌心內陷,好似燒紅的烙鐵印在海綿上,將空氣燒穿般的,擊向陳宗胸口。
陳宗也沒有拔劍,反手一掌拍打而出。
雙掌接觸、碰撞,勁氣四溢、如風吹襲八方,環形波紋擴散,一圈一圈清晰可見。
雙方身形一晃,卻都沒有後退。
“咦……”馬正宇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儘管自己這一掌只是試探之招,並未拿出全部實力,但也不是尋常練勁境九轉巔峰武者能夠硬接的,對方卻接住了,並且,紋絲不動。
馬正宇能清楚的感受到陳宗內勁的雄渾霸道,其中還蘊含著絲絲的犀利。
同樣,陳宗也能感受到馬正宇一身內勁的雄渾和剛強。
念頭轉動之際,馬正宇已經再次出手,一掌一掌拍出,掌影充斥眼前,掌風呼嘯,無數的氣旋在四周生滅,每一掌俱都蘊含可怕的威力,能給一星級戰力武者帶來明顯威脅。
陳宗依然沒有拔劍,也是一掌一掌拍出,掌影抵消,不斷碰撞,無數的勁氣激盪八方,好似潮水洶湧起伏。
眨眼,雙方交手就過了十招,那些對賭陳宗在五招內十招內落敗的人,臉色陰沉,難看得有些嚇人。
而贏得對賭的人,自然是滿臉喜意,同時也十分驚訝。
陳宗,竟然可以在馬正宇手下支撐十招,太讓人意外了。
“馬師兄為什麼不拿出全力。”輸的人憤憤不岔道,他們都覺得,如果馬正宇拿出全力的話,一定可以在十招乃至五招之內擊敗陳宗。
“該死的陳宗,他最厲害的是掌法,而不是劍法。”一個個怒罵不已。
那些對賭二十招的人,也開始心裡忐忑不安。
十二招!
十三招!
很快,到了十五招,陳宗卻依然沒有落敗的跡象,反而和馬正宇打得有聲有色,一副勢均力敵的樣子。
“有點實力,你有資格讓我動用量山尺。”馬正宇一掌擊出,再次碰撞後,借力後退幾步,一邊開口說道,一邊反手握住背後的尺子。
“馬師兄終於要動用武器了。”
“真正的實力要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