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驍悍很鬱悶,明明覺得自己的戰力還要勝過陳宗的,最終卻敗了,敗於陳宗那高明的多變的劍法之下。
敗了就是敗了,沒有什麼藉口可找。
“承讓。”陳宗抱拳。
擊敗韋驍悍著實不容易,三十幾門劍法施展,完全打亂韋驍悍的節奏,帶入自己的節奏之中,纏絲劍的巧妙運用,最後的十字墜空擊更如同神來之筆,內勁卻消耗了半數。
“陳宗,你三番五次殺我銀刀堡弟子,今日在此,我就要為死去的師弟討一個公道。”銀刀堡一方,頓時有人起身,拔刀直指陳宗,殺氣凜然::“但今日在葉國士面前,我不殺你,只給你一次教訓。”
“無恥小人,有本事與我一戰。”關雲熙怒了。
陳宗剛戰過一場,誰都看出他消耗不小,現在要與他戰鬥,完全是趁人之危。
一時間,傲劍山莊和臨山院等弟子的目光都帶著一絲不屑。
在場的人都是天才,都有自己的驕傲,像這種趁人之危的事情,他們不屑於做。
“哼,陳宗與我銀刀堡有生死之仇,我沒有當場將他斬殺,已經是他的幸運了。”那銀刀堡弟子卻沒有半分被鄙視的感覺,反而冷笑不已,一步一步走出來,氣勢升騰,如無形之刀將陳宗鎖定。
“陳宗,你是三星級巔峰戰力,我也是,敢不敢與我一戰,不敢,你就當著眾人的面對我等銀刀堡弟子下跪致歉。”此人步步緊逼。
一陣香風襲來,關雲熙出現在陳宗身側。
“師弟,我來對付他。”關雲熙說道。
“關師妹,此人交給我即可。”爽朗的聲音響起,飛影在月下一掠而過,一身月白長袍的男子面帶微笑。
“夏尊行,這事與你無關。”銀刀堡弟子眉頭一皺,眼底閃過一絲忌憚,冷冷說道。
夏尊行,臨山院弟子,登山榜名列五,也名列稚龍榜和強龍榜上。
“師姐,夏師兄,此人,我來對付。”陳宗道。
“小心。”關雲熙從陳宗平淡的語氣中,聽出堅決,便說道,返回亭臺,夏尊行卻是沒有理會陳宗,他要出面,完全是衝著關雲熙來的。
就這麼一會兒,消耗大半的內勁又恢復了不少。
“好,有點膽色。”銀刀堡弟子冷笑道,長刀破空,狠狠斬殺而至,刀光雪亮犀利,將夜色切開,彷彿要一刀將陳宗斬斷。
出劍、格擋、挪步、晃身,剎那,陳宗便繞過對方一刀,出現在身側,古闕劍如山嶽擊落。
旁觀與親身一戰的感覺,截然不同。
陳宗也知道,自己的內勁還沒有完全恢復,只有全盛時期的七成左右,不宜久戰,一出手,便是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不同的劍法交替施展,連綿不絕。
儘管早已經知道陳宗精通多種劍法,變化多端,已經有心理準備,但真正一戰時就會發現,有跟不上節奏的感覺。
但此人刀法精湛絕倫,一刀在手,任憑陳宗如何變化劍法,始終以銀刀刀法抵禦,水洩不通。
戰戰戰!
刀光劍影!
刀壓瀰漫、劍氣縱橫。
地面被切割出一道道的裂痕。
比起韋驍悍,這銀刀堡弟子的戰力要更強上幾分,竟然被他抓住一絲機會,立刻展開反擊。
銀刀劈山!
驚塵步!
陳宗飛速後退避開,又再次突進,長劍如離弦之箭。
長刀如旋風呼嘯,刀光肆虐,彷彿風暴絞碎一切。
陳宗劍法又是一變。
雲幻霧變劍法!
雙劍彷彿消失,融入空氣之中,變化為雲霧繚繞,風一吹,似乎要散開,又被無形的力量束縛住,變幻不定,虛實難辨。
陳宗的身形消失,彷彿融入了雲霧之中,而云霧,則將銀刀堡弟子遮掩住,看不清摸不著,唯有連綿如雨點選打在鐵片上的交鳴聲連續不斷密密麻麻。
“竟然能在短時間內將雲幻霧變劍法修煉到這等地步。”林明軒暗自驚訝,他是臨山院弟子,登山榜第四名,主修的,正是雲幻霧變劍法,早已經達到入微之境。
如今看到陳宗施展出來的雲幻霧變劍法,完全達到圓滿之境,距離入微之境,只是一線之隔,不由驚訝不已。
因為雲幻霧變劍法是屬於臨山院的劍法,外面可沒有流傳,陳宗能掌握,也是進入臨山院之後。
驀然,雲霧之中,兩道璀璨刺眼的光線彷彿能切開一切堅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