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風呼嘯,身如烏雲漫空,陰羅生變幻不定,抓住無冥的偽靈器手套之後,幻化出十幾道身影,每一道都栩栩如生,分別衝向不同的方向。
其中一道便殺向陳宗。
臨山候面色一變,連忙調轉方向,迅速往陳宗掠去,保護陳宗。
趁此機會,陰羅生飛速後退,遠離而去。
變化太快,從無冥以命博命被陳宗雙劍斬斷,到陰羅生出手又離去,不過是短短的眨眼,快到許多人都反應不過來。
無山侯當然反應得過來,卻沒有出手,因為他知道,就算是自己出手,也無法留下對方,白白浪費力氣幹嘛。
臨山候出現在陳宗身邊,一掌輕輕的拍打陳宗的肩膀,強橫的力量瞬間灌入陳宗體內,將侵入陳宗體內的陰冷力量驅散。
無冥的拼命並非沒有效果,起碼陳宗受傷了,不過臨山候出手,將陰冷力量驅散之後,陳宗的傷勢很快就能自愈。
只是,施展了燃血戰法,一身純陽氣血大幅度燃燒,所剩下的不足兩成,讓陳宗看起來面色蒼白,有點失血過多的樣子,似乎虛弱無力,一身內勁也幾乎消耗一空。
總而言之,與無冥一戰,讓陳宗的實力下降到冰點。
縱然如此,陳宗身形屹立背脊挺直,如劍一般直指天穹,氣勢驚人,沒有人敢小看他,因為就在不久之前,此人展現出驚人的實力,激發偽靈器之後,更是展現出四星級的戰力。
縱觀王朝歷史,許多戰力達到四星級乃至五星級甚至六星級的天才,都與偽靈器分不開,可以說,偽靈器也會被算入戰力之內。
陳宗,現在可不是三星級戰力,而是達到了四星級初期的戰力。
“這傢伙,藏得真深。”關雲熙道,聽著像是呵斥,卻滿臉笑意。
臨山候取出一粒丹丸給陳宗服下,頓時,消耗的內勁和氣血之力加速恢復起來,不過短短几息時間,陳宗蒼白的面色退卻,重新變得紅潤。
好一會兒,眾人才從震驚之中恢復過來。
“司徒堡主,等陳宗恢復之後,與你之弟子之間的賭戰再開始,如何?”臨山候看向司徒戰,開口說道。
頓時,一道道目光都落在司徒戰臉上。
司徒戰臉頰不自覺抽了抽。
賭戰?
還怎麼打?
如果早知道陳宗有這種實力,他是不可能向臨山候提出賭戰的。
楊天昭神色也是變來變去,很想和陳宗一戰,卻沒有把握,畢竟看到陳宗和無冥之間的戰鬥,所展現出來的那種實力,的確要比自己更強。
就算是不使用偽靈器的力量,也要比自己強。
“此戰,銀刀堡認輸。”司徒戰思維轉動,幾乎是一字一句的說道,咬牙切齒的模樣,他很清楚楊天昭的實力,就算是拼命,也不是陳宗的對手。
既然如此,不如認輸,免得丟了面子還要失去明光寶甲。
“告辭。”無山侯卻是對臨山候說了一句,帶著自己的弟子轉身離去。
飛猿轉身的剎那,桀驁的雙眼帶著精芒逼射,彷彿要將陳宗刺穿似的,眼底蘊含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不服,現在打不過陳宗,日後,卻一定要挑戰陳宗,將之擊敗。
一個眼神,就將飛猿和楊天昭的差別區分開來。
根據賭戰的內容,陳宗輸,就要將混天破元勁交給銀刀堡,反之,銀刀堡要交出明光寶甲這件偽靈器。
司徒戰認輸,就代表賭戰輸了,明光寶甲就輸了。
司徒戰和銀刀堡的長老們,一個個面色難看無比,死了爹媽一樣的,畢竟,明光寶甲可是銀刀堡僅有的兩件偽靈器之一,輸掉了,銀刀堡就只剩下一件偽靈器,也正是司徒戰所用的長刀。
一時間,銀刀堡的人都想離開這裡,離開這個傷心之地。
段塵劍也沒有挑戰陳宗,因為,沒有任何把握。
臨山候臉上是微笑,內心卻笑開了花。
收徒大典,說白了,就是給徒弟壯大聲勢的一種方法,沒想到的是,卻大出風頭,連帶著臨山候本身也是面上有光,光彩照人啊。
沒多久,收徒大典也結束了,銀刀堡的人最先離開,走的時候急匆匆的樣子,恨不得多長几條腿,長出幾對翅膀似的。
外面的人都不知道,為何銀刀堡的人會如此倉促,甚至有些狼狽的樣子,因為他們無法看到裡面的情況。
“侯爺,告辭。”段之行行禮之後,帶著傲劍山莊的一干人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