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爆發出一聲咆哮聲。
隨後又是響起黑小夥保羅的解釋。
顯得有些委屈。
而坐在客廳的我們三個都是對視一眼。
樓上又傳來幾個對話聲。
保羅這才是哭喪著個臉,走了下來,手中還拿著一個跌打的油走了下來。
來到客廳後。
無奈對著我們三個說道:“我父親搞完這一點就下來了,你們誰能幫我塗點藥膏啊?”
說著就走到了我們面前。
看著他那紅腫的手腕。
大壯一陣尷尬,畢竟就是他弄的,剛剛估計也是以為這小子要對我幹啥,此時知道是友軍後,多少有點尷尬,最後還是忍不住說道:“我來吧。”
我馬上笑著說道:“對,他來,畢竟他弄的,知道怎麼弄回去。”
這話一出。
“噗!”
汪財就哈哈的笑了起來。
誰弄的,誰能弄回去。
加上那黑皮保羅的苦逼樣子,汪財是一點笑都忍不住。
於是大壯就用自己粗糙的大手,開始給對方抹藥。
一邊抹一邊搓。
我一看這手法,便是好奇的看了一眼那藥瓶上寫的字。
竟然是漢字。
【芸南白藥】
好傢伙。
國貨出圈了。
在紐約都能看到這東西了,跌打損傷的藥,在國內很出名,沒想到在這裡也能看到。
我們這邊正在忙乎著。
又過了大概十五分鐘。
二層才是有了動靜。
隨著腳步聲響起。
樓梯口處。
緩緩走出一個不修邊幅的中年男子,一頭的捲髮,和嘴邊的絡腮鬍連線在一起,鬍子留著很長,並且也是捲毛。
看起來很是魁梧。
頂著個大肚子。
胸前掛著一個灰色的圍裙。
身上和頭髮都有打卷的木屑。
他一邊脫掉自己的手套,一邊走了下來。
“你們是劉帥傑的朋友?”
劉助理的名字。
我便是看著這男人微微一愣。
白生黑?
這是咋回事?
因為保羅是完全黑色的面板,膚色和碳一樣,而他的父親,卻是白色的面板。
這……
老婆出軌了?
但不管怎麼說,我還是馬上對著他出口說道:“是的,我們正好來這裡出差,他託我們給你帶點東西。”
對方走到我們面前。
也是很不在意細節的坐在茶几對面的一個樹墩子上。
那樹墩子也沒有裝飾。
就是簡單的處理了一下,不怎麼扎人而已。
他坐下後。
便是把脫下來的手套放在茶几上。
從口袋裡掏出幾根菸,給我們丟了過來。
顯得不拘小節,很自然的感覺。
我便是對著大壯出口說道:“把東西給了。”
大壯抱了一路的盒子給對方遞了過去。
亞當接過來之後,便是馬上對著我笑了起來。
“這麼遠帶過來,辛苦了,看你年紀也不大,是什麼職務,來紐約出差,不認識路的話,讓保羅跟著你,他在街上天天瞎混,哪裡都熟悉……”
亞當的話還沒說完呢。
旁邊還在擦傷口的保羅就按捺不住了,對著我出口喊道:“行啊大哥!我給你當導遊,不是跟你吹牛,只要是紐約這片地,你說郊區也好,舊街區也好,或者是市區,就沒有我不知道的。”
見他這麼激動。
我也是一陣無奈的說道:“出門也方便,打車的話,哪裡都能去,就不勞煩貴公子了。”
聽到這話。
亞當馬上深吸一口煙,對著自己的兒子罵道:“你說說你,啥都幹不了,早早就不上學了,現在給人家當個導遊都沒人要你,要不是你老子我在這裡頂著,你都能餓死!”
似乎是恨鐵不成鋼。
他表情很是嫌棄的看了對方一眼。
保羅尷尬閉嘴。
悻悻的不再說話。
而我也是站起身子,對著他出口說道:“那東西送到了,我們還有事情,就先去忙了,不多打擾了。”
因為本來就是來送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