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發。
而我把所有的怒火對著面前的車子。
一頓猛砸！
臉上不知道何時已經是口水和眼淚分不清。
王強上前拉著我喊道：“江哥！你這跟車過不去幹啥啊！”
我轉頭看著王強。
“那我能殺謝家人嗎！我能嗎！”
“強子！我能殺嗎我！”
“我他媽的殺不了啊！”
我臉上不知道是哭還是笑。
王強聽到這話。
也是低頭嘆氣。
給我整理早就凌亂的西服。
“江哥，民不與官鬥，咱們一開始就不應該得罪謝家……”
聽到這話。
我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
“民不與官鬥！”
“王強，咱們去過多少城市了，橫跨最少也三個省了吧？”
王強點頭。
我苦笑著問道：“你有遇到過為群眾辦實事的官家人嗎？”
王強搖頭。
依舊不說話。
我點頭笑道：“憑什麼！你告訴我，憑什麼他們在地上，幹著不是人的事！而我韓滿江！在地下，乾的全他媽的是人事！”
“你告訴我為啥！”
“我他媽的混社會十二年了，十二年了強子，我他媽的沒殺過別人全家吧！”
“他謝家是是根正苗紅！弄了劉家，還要殺人家全家！”
“強子！你告訴我，到底！”
“誰為黑！誰為白！！！”
王強聽到這話。
也是眼眶通紅。
久久不說話。
最後寧宇緩緩下車，對著我無奈說道：“江哥，這江湖就是這樣，我們都是小人物，怎麼改變江湖呢，混好自己的得了……”
“哈哈哈哈哈！”
我仰天長嘯！
站起身子。
看著周圍的小弟。
“混好自己，我是混的不錯，結果呢，身邊只要和我關係的，全都被盯著，一個不留神！”
“寧宇，只要一個不留神，他們就會從犄角旮旯，拽出一個你怎麼都沒想到的人。”
“我能就顧自己嗎？”
寧宇再次沉默。
王強看著我說道：“江哥，咱們這些人，註定沒有好下場，能瀟灑一天是一天，認命吧……”
“認命？”
我冷笑一聲。
轉頭看著身後的小弟們。
“你們，認命嗎？”
眾小弟都是微微低頭。
“江哥，不認不行啊，咱們註定一腳進棺材，一腳進號子。”
“是啊江哥，盡力就好。”
“兄弟們跟著你，早就做好隨時被砍死的準備了，你也不用太過在意我們，我們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不會後悔……”
看著這些人。
我再次哈哈大笑。
指著他們。
“你們認命，是你們的事。”
隨後猛然抬手。
指著蒼天！
我猛然抬起頭，高聲大喊：“我韓滿江不認！人定勝天！”
洪亮的聲音響徹街道！
彷彿是打動了蒼天。
又彷彿蒼天在嘲笑我的無知！
天空傳來一陣巨響！
“轟隆——————”
幾道閃電過後。
天空下起了雨。
直接灑落在每一個在場人的身上。
涼風吹過。
雨水澆落。
“刷刷刷！！！”
彷彿在告訴我們，我想澆你們，一個都不放過！
我頂著那暴雨。
頭髮衣服浸溼全身。
我指著天空的手，依舊沒有落下。
口中大喊：“你給老子聽好了！”
“既然這塞北無青天！那我……便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