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沙沙——” 車子行駛在雨中。 劉老頭坐在座位上一言不發,我見狀一邊開車一邊說道:“行了老頭,過幾天我帶點人,把你送進去就行了,周杰不是啥好鳥,咱們兩個又不是拍武俠片,能打那麼多人?” “你不是有槍呢!崩了他狗的!” 劉老頭罵道。 我頓時一愣,隨後看向他:“你咋知道?” 劉老頭指了指後車座上。 我這才從後視鏡看見陶淵明做的那槍,別在身上太沉了,我就放車上了。 這樣用的時候也方便。 不用帶在身上,而且帶身上那就活靶子,等著讓抓呢。 估計是劉老頭拿水果的時候看見的。 我長出一口氣說道:“那麼多人,一把槍能打倒幾個?” “少跟我說這個,我又不是橙色!我知道今天不能進,就是氣!”(橙色:傻子) 劉老頭坐在駕駛座點燃了一根菸。 見狀我問道:“人家自己的爹,想咋安排咋安排哇,你管人家是不是火葬幹啥?送完東西出來就行了,等嚥氣了,你去參加,不就完了?” “你個小毛孩子懂個蛋!入土為安懂不懂?身子沒了,那是對祖先的大不敬!影響後代呢還!” 劉老頭扯著個脖子說道。 我笑了:“你哪有後代,還怕影響?” “你他媽的……” 劉老頭罵了一半,隨後一臉驚訝的說道:“你小子不會說給我送終,最後也給我扔爐子裡烤了哇!我跟你說,你要是敢給我火葬,我不用你送,我自己找個草蓆一裹,死哪算哪!” 我笑了:“火葬還貴呢,我可不給你花那麼多!” 隨著我開玩笑。 劉老頭情緒終於是平靜了。 他出口說道:“說哇,今天找我啥事?” “啊?我找你?” 我裝傻的問道。 劉老頭說道:“甭裝了,今天沒人開會,你去廠子幹啥,你小子沒事也不找我,多久沒找我練功了。” 見這老頭這麼精明。 聰明的智商又佔領高地了。 我才出口說道:“有點迷茫……” 劉老頭笑了,抬腿脫了鞋,用自己黑腳踩在了副駕駛座位上。 一邊架著手抽菸,一邊說道:“彪子的事?” 我好奇的說道:“哎呀,別說你個老傢伙天天看球賽,宏社的事門清啊!” “呵呵!老子這叫裝傻充愣,參乎的多了不是好事。” 劉老頭說完這句後。 把菸頭扔出車窗外。 最後嘆氣說道:“道上的事,沒那麼複雜,無非就是利益,既然你們有利益衝突,結了仇,那就幹唄,誰贏算誰的!” 我無語的說道:“得了,今天白當一天司機了,白問!” “我能欠你小子人情?” 劉老頭先是反問一句,隨後說道:“鬧魏宏的時候,我幫你一把。” 魏宏? 我看著他驚訝的說道:“老傢伙,這話可不敢瞎說,我就是和老彪有矛盾,你這是讓我葬身火海呀你這是!” 劉老頭笑而不語。 又上了高速。 我突然反應過來,出口問道:“你剛剛說利益衝突,我之前可沒惹老彪,就是二青的事,和我爭當堂主,而且我本人不知情,他一直找我事幹啥?” 劉老頭說道:“這二青就是炮灰,你把他當苗蔥就錯了——” 他又點燃一根。 這老頭抽菸是真的厲害,一根接著一根。 真正的愛煙如命。 多少錢的煙都行。 “這彪子野心大,而且做事莽撞,原本宏社主張外擴,不侷限在D市,但魏宏想洗白,想穩穩的成個商人,混社會,說到底,為了錢,有其他鬧錢的辦法,誰願意幹這個,而且九幾年開始,打黑嚴重,他也怕萬一出事。” “所以這彪子就想取代魏宏,幾乎全社都知道他意思,但魏宏的後臺寧,他想取代,不敢寧鬧,就慢慢吞併,把魏宏掏空了,他就好取代了。” “宏社現在一半是支援老彪上位,一半是守舊派,支援魏宏,所以這麼多年,一直都沒大動作。” 我點了點頭。 局勢我大概聽說王燕說過。 只是沒想到這老彪這麼露骨,竟然全社都知道。 劉老頭又說道:“老黑是因為販賣搖頭丸,讓人鬧進去了,所以這個位置空下來了,老黑之前就是支援魏宏的,這對老彪來說,是個契機。” 我皺眉說道:“老黑一直都是鬧搖頭丸的哇,老油條還能進去?” “呵呵——” 劉老頭笑了:“咋進去的,大家都心知肚明,老彪給點的炮!” “二青本來就是個白眼狼,以前對老黑就不服,老彪這時候出來幫他上位,意思不難猜哇?” 我點頭說道:“二青想當老大,那老彪就讓他當,條件是支援老彪取代宏哥,結果這個時候,殺出個我,把他們計劃打亂了。” 劉老頭笑而不語。 “這麼說來的話,魏宏這種人精不可能沒動作,就這麼讓老彪拿下靜夜堂?” 說完這話。 我一拍腦門:“他孃的,我就是魏宏的動作!” “對嘍!” 劉老頭笑了起來。 腳在座位上又是一頓晃悠。 魏宏故意找個人去當靜夜堂堂主,這個人必須是他的人,而其他人不保險,我是王燕一手提攜的,所以相當於我是魏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