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這才放心了下來,小聲地道:“還有,替我謝謝……他。”
這一道聲音,只有她跟喬姨可以聽見,冷夜全然聽不見。
“好,我會的,等喬姨把孩子們安頓好,就去醫院看你。”喬姨揉了揉安渺冰涼的手,慢慢地放開。
接下來,冷夜親眼目睹著急救車的門關上,安渺那張脆弱的臉龐,漸漸離開他的視線,隨後急救車遠馳而去。
冷夜內心暗暗鬆了一口氣,他慢慢低垂下頭顱,脖頸還有衣領上,還夾雜著她沐浴露的清香。
可他能想起來的,更多的是剛剛揹著安渺時,女孩顫抖的身體,以及她身上的血氣。
冷夜心煩意亂,他目光夾雜著殺氣,這做法,絕對不是他們江少的做法。
而是柴叔……
他們江少的母親房名姝就有過這樣的遭遇,無論如何,就算是要解決掉安渺,江琛宴也絕對不會用這種手段來對付安渺。
更何況,今天的這一遭,沒有傷及性命,還留了餘地。
這就說明,只是一個警告,至於無論是警告安渺,還是警告他們,都是柴叔的意思。
柴叔並不像是他們江少想象的那般和藹慈祥,也並沒有完全被欺騙過去,反倒是柴叔,已經開始在做其他打算了。
可是他們江少到底什麼時候才意識到這一點?
他是不是個煞星,一旦靠近別人,就會給別人帶來了翻天覆地的災難變化。
安渺,是個好女孩。
冷夜的臉上很是自責,一直深深地埋著頭。
喬姨牽著溫暖的手走過來,看著冷夜,“謝謝你救了我們安渺,先生,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冷夜抬起頭來,沉默了片刻,“我姓暖。”
“暖先生?”喬姨愣了一下,“我倒是很少聽到這個姓氏,不過,你說的是‘㬊’姓嗎?”
㬊姓最初的就是姓“暖”,因為暖和卵同音,與懶又是諧音,聽起來不舒服。
這個姓氏後來就演變成了㬊,但多數人沒聽過,喬姨以為避免複雜,對方就直接說了暖。
冷夜沒有直接回答,掃了一眼安渺,隨後拿出一根簽字筆,在紙條上寫下自己的電話號碼。
他交給喬姨,“這是我的電話號碼,之後她送到哪家醫院,你告訴我。”
“好。”喬姨答應了下來,看著眼前的男人沒什麼壞心思,“你是安渺的朋友嗎?”
“是,我們是朋友。”不管她內心承不承認,他已經將她當做朋友了。
還是好朋友。
冷夜這一生交過的朋友,自認為為數不多,江琛宴算一個,安渺算一個。
“我剛剛已經報警了,羽翼福利院的大火一定是有人惡意放的,還有安渺她被……保不齊和害雲小姐和厲先生的人,是同一批人。”喬姨猜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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