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謝謝父親了。”
江琛宴坐著輪椅離開江子誠的房間。
江家的律師忙忙碌碌,傭人們也都低頭各自收拾著自己要做的事情,整個家裡瀰漫著安靜、壓抑的氣氛。
這種氛圍他這些年以來,早已經習慣了。
可怕的是,江琛宴如今竟然在這種氛圍中,找到了自己的安棲之地。
以往,在這種壓抑的環境之下,他往往是夾著尾巴做人的那一個。
而如今,他可以不再畏懼任何人,甚至是江子誠。
媽,江家,馬上就是我的了……
他接到kg董事會柴叔的電話。
“喂?”
江琛宴坐在輪椅上,光明正大地接通電話。
“家主,怎麼樣,是不是這樣的效率,比你原先的進展要快多了?”柴叔笑聲渾厚。
江琛宴一直想用辦法扳倒容蔓和江明珠。
“柴叔,我該怎麼還你這個人情。”江琛宴蒼白的唇角扯了扯笑,有點好奇:“不過,您是怎麼查出來容蔓和這個管家之間有苟且之事?”
他調查了這麼久,都沒有查出來江明珠居然不是江子誠的親生女兒。
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他也很是震驚。
也許這就是報應,當初江子誠對他母親那麼不堪,如今得知自己最器重的女兒不是親生。
實在是大快人心。
電話中,柴叔說道:“容蔓的確將這件事隱藏得很好,這幾十年以來一直都沒有和這個管家封振保持聯絡,我是收買了和容蔓關係較好的閨蜜富太太們,她們拿了錢,就說了些她的八卦。”
原來是這樣。
江琛宴褐色的眸光閃爍了一瞬。
柴叔慢悠悠地聲音接著傳來:“家主,這就是人性,所以不要交任何朋友,否則你都不知道她們哪天背叛你。”
這一番話,似乎是在提醒江琛宴在江家和江明珠的交情,不必太當真。
“嗯,多謝柴叔的提醒。”江琛宴語氣頓了頓片刻,“我和她,算不上什麼朋友。”
他跟江明珠之間,算朋友嗎?
不算吧。
“對了,提到她,最近厲家的少奶奶發生了一起綁架案,和她有關。”
江琛宴緊蹙眉心,“厲家少奶奶,綁架案?”
“厲雲霈的訂婚妻,叫雲七七,前天在跨海大橋上發生了爆炸案,不過好在厲雲霈出現的及時,將她帶走,才沒有了傷亡。”
“……”
江琛宴心臟頓時一震,眼裡染上一抹焦急情緒,擔心到薄唇發白。
電話中,柴叔有些疑惑:“你怎麼不說話了?”
“沒有。”江琛宴立即詢問,臉色極其嚴肅,“爆炸案,處理的後續是什麼?你剛才說和她有關?”
和江明珠有關?
“這也是我要提醒你的點,沒錯,和江明珠有關,我的私家偵探調查到是她在幕後操作,並且還用了一個叫陸星洲的玄學大師來對付厲家少奶奶,我記得,陸星洲是你的人吧?”
“是。”
江琛宴周身擴散著一股寒冷,沒想到江明珠竟然去對付雲七七。
他的額頭上浮起青筋。
“厲雲霈對這件事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剛接管江氏集團,最好先不要招惹上厲家,再等一陣子,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件事,是讓你處理乾淨一些,省得厲雲霈得知陸星洲是你的人後,跟你結下樑子。”
“我跟他之間的樑子早就結下了。”
多一樣也無所謂。
他們之間都喜歡共同的女孩,這就是最大的樑子了。
江琛宴自然是聽得出柴叔讓自己處理乾淨陸星洲,將自己和這件事情的牽扯劃清界限。
畢竟綁架案上升到法律層面,若是被警方的人盯上,大好的前途也會前功盡棄。
電話中,柴叔又多叮囑了一些江琛宴商業上的話。
“柴叔,我知道了。”
說完,江琛宴便冷冷結束通話了電話,英俊的臉龐染上怒氣,目光寒到了極致。
冷夜負手而立,有些不知所措地開口:“少爺,這件事,其實我想跟你彙報,只是時間上沒有來得及,當時你在非洲身上受了重傷。”
“可我不是跟你說過,她的事情,位列第一位嗎?”
江琛宴怒瞪著冷夜,眼裡折射出一抹殺意。
就在去非洲之前,他還特意叮囑他,雲七七要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