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潼兒面露喜悅,急忙回答道:“有時間!”
沒想到,透支下輩子的運氣,真的有用!
翌日一早,清晨的朝露沿著翠綠樹葉滴落,淡淡的晨霧中出現潔白的帆影。
凌晨六點,客廳餐椅上,雲七七抱著一碗粥,一邊喝一邊刷手機上的新聞。
今天最勁爆的新聞,是江家老爺子江子誠宣佈和多年的原配妻子容蔓——離婚!
媒體記者還特意在採訪上附上了容蔓和江明珠在江氏帝庭豪宅門口進行搬家的照片。
母女倆看上去格外狼狽。
關於江子誠離婚一事,不少人都議論紛紛,有人說江子誠是因為在外面包養的情婦,也有人說是因為容蔓出軌,所以江老忍不了綠帽子。
還有人說江明珠壓根就不是江子誠的親生骨肉。
說什麼的都有。
這場離婚鬧劇的背後,毫無疑問,最大的受益者是江琛宴。
“在看什麼?”男性溫熱凌霸的大掌落在她腦袋,揉捻了一番。
隨後厲雲霈拉開餐椅,坐在她的身側。
“在看江家的變故,江子誠對外宣佈將江氏集團的股份全部轉給了江琛宴,同時還說江琛宴是江氏集團的最高決策人,你說容蔓和江明珠被趕出江家,會不會和他有關?”
雲七七猜測說道。
“你沒發現江明珠的股份已經全部轉給江琛宴了麼?”厲雲霈嗓音磁性且醇厚,猶如三月的泉水。
是啊,江明珠的股份,竟然也全部轉給了江琛宴……
江子誠怎麼會對江明珠突然變成這樣?
“你有什麼看法?”雲七七眨巴了下烏黑的眼睛,詢問自己老公。
厲雲霈身穿黑色矜貴的西裝,黑色西褲將他的長腿襯托得筆直又挺拔,精雕邪肆的五官,緋紅的薄唇,劍眉星目。
他用筷子將餐桌上的蝦餅夾到雲七七的碟子中。
“嚐嚐這個,今天的早餐都是我做的,看看好不好吃。”
“我還以為今天的早餐都是蘇管家準備的。”雲七七笑著咬了一口蝦餅,目光直勾勾地望著他,“真好吃啊。”
厲雲霈喝了一口牛奶,接著分析說道:“江子誠是個老狐狸,他雖然喜歡男孩,但絕不重男輕女,他只重血緣和基因,之前他那麼嘔心瀝血的栽培江明珠,哪怕江明珠做生意不佳,也從來沒有過問過她的過錯,反而是江琛宴一點做的不好,恐怕回去就要受到壓迫。”
“所以呢?”
“江琛宴在非洲沒能要了我的命,回去後他肯定會被江家打擊一段時間,可現在不但沒有受到打壓,反而還成了江家的主幹骨,只有一個可能了——”
“什麼可能?”
雲七七實在是有點好奇。
厲雲霈望向雲七七,挑眉,目光有些幽暗,“江明珠不是他的親生女兒。”
雲七七猛然倒吸了一口涼氣,頓時坐直了身體,要是這樣的話,那的確有可能。
“你是怎麼推理到的?”
“不是推理。”厲雲霈一邊吃早餐,一邊淡淡地回答:“昨天在公司的時候,厲氏集團聘請的幾個軍師就發現江家將江明珠還有容蔓的股份都轉移給了江琛宴,他們就去查了容蔓,江子誠之所以跟她結婚,是因為看中她是容家的千金大小姐,然而很有意思的是,容蔓早年有一條緋聞被翻了出來,據說她出門逛街經常帶著管家封振,傳出過試衣間的緋聞,後來容家澄清是造謠,我就猜測……”
“猜測他們有一腿?”
雲七七也沒想到這個瓜竟然這麼的炸裂。
三觀炸裂了。
看來所謂的造謠,都是真的。
厲雲霈俊容有些冷沉,“其實,江琛宴穩坐江家的位置,我倒是有點擔心。”
“你不用怕他,這次他半傷不殘,哪怕完全養好也要三個月的時間,他倘若還要對付厲家,我會幫你一起對付他,江家要想在京城混得風生水起,得先問問我。”雲七七頗有氣勢地說道。
更何況江家現如今已經在走下坡路了。
她曾經算過江琛宴的命運,她相信江家的命運,也是如此。
作惡的人,是不會結下好的因果報應,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而已。
厲雲霈搖了搖頭,失笑道:“不是怕他,而是擔心這傢伙背後有一股未知的勢力,你不覺得很奇怪麼,他從一個街頭混混,做到現在的位置,我想不單單是靠他自己,背後應該有人在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