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雲霈俊臉黑沉,頂著笑意說道:“那你還不趕快翻譯,跟他解釋一下我們來這裡的目的。”
江白額頭被抵著冰冷且具有沉重感的黑色槍口。
他嚇得腿都軟了。
“厲總你說我翻譯,快啊。”
厲雲霈長身而立,眉心緊皺,薄唇緩緩開口:“我們沒有惡意,我妻子的父母失蹤了十八年,從出生起就拋棄了她,來非洲的這裡打工,她一直想尋找到父母的下落,作為她的丈夫我特意從華夏京城趕來非洲,幫她找回父母。”
江白倒吸了一口涼氣,一鼓作氣閉上眼睛開始翻譯。
話音落下,非洲佬派小弟們將手槍放下,同時也親自挪走了抵在江白額頭上的槍口。
江白猛然鬆了一口氣,要知道這群傢伙剛才可都是真槍實彈的上膛了!
要是一個走火,他小命就不保了,直接光榮犧牲。
非洲佬聽懂了江白的翻譯,同時半信半疑:“你妻子的父母叫什麼名字?”
“雲睿霖,秦顏。”厲雲霈讓江白用阿拉伯語翻譯過來,“不過不確定他們有沒有用化名在這裡工作,如果他們還在話,是華夏人,應該很好找。”
江白翻譯後。
非洲佬指了指其餘正在扛貨的幾個華夏人:“他們都是難民,十幾年前被拐賣過來的,也就三個男人,沒有你所說的是一對夫妻,這裡的生活沒有想象中好,所以通常沒有人會主動來這裡。”
江白將這些話翻譯給了厲雲霈。
厲雲霈聽完後,臉色有些凝重,“我可以看看他們的臉嗎?”
“可以,你去吧,我讓他們停下來給你看。”管事的非洲佬很大方,讓那三個華夏男人停止扛貨。
他們身上滿是泥濘,衣服破爛,穿著早已做舊的馬丁靴,五官全是傷痕,很明顯被打過。
肌肉上有幾道是繩子勒出來的血痕。
厲雲霈看了一下,詢問道:“有人叫雲睿霖嗎?”
三個華夏男人搖了搖頭。
聽見厲雲霈親近的口音,以及他西裝革履的樣貌,格外激動:“你來自哪裡?你可以帶我們回國嗎?”
“我來自京城,你們想回國?”
厲雲霈緊皺眉頭,矜貴的俊容帶著冷沉。
“我們十幾年前被騙來非洲打工,沒有護照,沒有身份證,在這裡寸步難行,騙我們的人將我們身上的錢都搜刮完了,語言不通,我們只好淪為難民討個生計。”
“我們三個,以前都是大學生。”
江白有些譁然:“大學生的文化程度還能被騙來非洲打工?”
“這……”三個華夏男人面面相覷,似乎也很難堪:“我們也不想上當,只是噹噹不一樣,一時鬼迷心竅。”
厲雲霈睥睨了一下他們身上的傷:“這是你們的管事打的嗎?”
“倒不是管事,管事他見我們是華夏人被坑騙過來有時候還會因為可憐照顧一下,在這裡的其他非洲人,對待我們就比較……這些傷自然也就是這麼來的。”
“非洲打工的日子,簡直生不如死,噩夢一般!”
“求求你,幫我們回去吧——”
“我可以帶你們回國,不過我有條件。”
厲雲霈聲線磁性而尊貴的開口:“按照這裡的黑色規矩,贖你們並不便宜,我提條件不為難你們。”
“什麼條件?”三個華夏男人有些害怕,畢竟眼前的男人身上攜帶一股令人膽寒的敬畏氣場。
“你們既然是十幾年前被騙來這裡,你們回憶一下當時有沒有一對年輕夫妻?他們來自京城。”
“您口中的年輕夫妻,是什麼時候來的非洲北部?”
“十八年前。”
三個華夏男人怔然:“十八年前的事情太久遠了,我們準確來說是十四年前就來這裡幹活的,沒有見過什麼年輕夫妻。”
“真的沒有見過?麻煩你們好好想一想,這事對我來說很重要,任何線索都可以!”
厲雲霈目光侵注著迫切的光芒,這是最後的機會。
其中一個平頭的華夏男人撓頭想了想:“你可以去找我們這裡的周娘,她在非洲北部待了二十多年,應該知道十八年前的事情。”
“周娘?”
對方給厲雲霈指了指路:“周娘就在村莊裡住著,第三戶人家,不過她身世很可憐,二十年前才二十歲,就被騙嫁到非洲,結果嫁到非洲才發現自己老公有三個老婆,現如今已經生了六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