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皺得很深很深，主動囑咐道：“你打歐唸的那一巴掌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就當我在這場婚姻中虧欠你的所有，我想我也還清了。”
“嗯。”
鹿婉點了點頭，聲音早就沙啞地不像話，她不敢多說一個字。
再跟孟禹東多說一個字，她絕對絕對就會哭出來。
孟禹東望著她的新造型，以及新衣服，喉嚨莫名乾燥地厲害：“誰幫你……弄得這身新行頭？”
“我自己。”
“你自己？”她怎麼能在這麼短暫的時間內，有這麼大的改變。
改變的……顛覆了他對她的認知。
鹿婉語氣淡淡，手上牢牢抓著車鑰匙，仰頭一笑：“不過孟先生，這就不關你的事了吧，你是不是還要說不好看？”
“沒，還不錯。”孟禹東眸色複雜，修長的手掌插進西褲口袋，貼心地關切說：“你現在可以先住到鹿之墅去，那是京城較好的地段，周圍有醫院、地鐵、軟體園、超市，所有日常裝置都……”
“我知道，不用你來提醒。”
“行。”孟禹東一時間胸口有點堵的慌，也不知道這種慌，來源於哪裡。
“那回頭我找搬家公司，把你平日裡要用的東西，慢慢搬過去，可能會有點耗時間，你也知道，我必須不能讓歐念起疑心。”
鹿婉不解地望著孟禹東：“我的東西？我還有什麼東西，兒子我都不要了，還剩下什麼？”
“……”
孟禹東全身上下都震住了，呆呆地盯著她的臉頰，淚痕依稀可見，像是眼淚都快哭幹了。
她換了個酒紅色的大波浪，還真和歐念一點都不像。
他恍惚地說：“咳，還有你平時的衣服，護膚品……之類的，你忘了嗎？”
“我都不要了，既然是要到新的地方，舊的東西就不該再帶過去。”鹿婉乾脆利落地回答，省得到時候因為搬家，還要和孟禹東再有任何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