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傳來訊息,有人舉報耶穌會士未經政府的批准,擅自在青州建立教堂。
清政府明令禁止葡人買賣土地和在澳內興建房屋。這是為了確保領土的完整,想要興建房屋,必須經過層層的步驟往上申請。步驟很是麻煩,所以平日裡葡人大多偷偷搭建臨時住處,亦或者是找個本地人做掩護。平日裡衙門的人也就睜一眼閉一眼就過去了。
可是這次建立的教堂極為恢弘。這就忽悠不過去了,下面的人上來舉報,戴鐸不得不重視起來。
他有專門研究過清朝從康熙開始到以後的歷史。那些被欺辱的腥風血雨般的歷史。
明清之際,天主教在中國立足並發展的開始。基督教的第三次傳入是伴隨著西方殖民主義的興起而繼續的。
在葡人先後佔領了加利古北面的臥亞城及馬六甲後,他們便在臥亞城設政治及教務人員,建立了一座聖堂,不久就成為印度與中國及日本的總主教區。
1517年,葡人抵至廣州,並於1557年獲許在澳門半島居住。自此,他們便以澳門作為跳板,積極爭取向內地傳教。
澳門對於他們的專教事業貢獻極大:避教難的傳教士可以找到安息,準備進入中國的,可作為暫時棲身之所,同時有初學院、修道院,可以安心攻讀,準備來日傳教事業。1582年,範禮安、利瑪竇等第一批耶穌會傳教士入華。他們先抵澳門,隨後經廣東肇慶,韶州,江西南昌,江蘇南京,天津而後,於1601年1月24日輾轉至北京。
他們在北京地區的活動大致可歸為兩類:一,傳學;二,傳教。
西學東來。歐幾里德《幾何原本》等書不僅帶給中國許多先進的科學知識和哲學思想,而且還有許多中文數學專用詞彙,如:點、線、面、平行線、對角線、三角形、多邊形、圓、幾何、星期等以及漢字“歐”等就是由他們創造並沿用至今的。
甚至利瑪竇製作的世界地圖《坤與萬國全圖》是中國歷史上第一個世界地圖,在中國先後被是十次刻印。並傳到了日本,對日本地理學的發展有著重要影響。北極、南極、地中海、日本海等詞彙仍出於此圖。
利瑪竇後是歷經明清兩朝的德國人湯若望,與湯同時期的後輩比利時人南懷仁,及較南稍晚的法國人白晉等。這些人幾乎無一例外都是緊隨利瑪竇的腳步,遵循利瑪竇規矩在中國立足的,其中後三位還長期受任於朝廷。南懷仁對康熙爺都留有很深的影響。康熙爺的西學都是這個洋教士教的。但是康熙爺對於天主教,極為反感。所以朝堂上便也沒人敢冒這個頭。
戴鐸在京裡也接觸過這個人。當初自己蓋新式院子時也曾經向他取過經。他還曾經纏著自己推廣天主教來著的,早先的戴鐸對於信仰這回事可有可無,是抱著懷疑的心態的。但是大環境信仰佛教,而四爺私底下對道教也甚為感興趣。戴鐸卻是個標標尊尊的無神論者,直到遇到明珠這個奇葩之前,都是的。
所以,他之前對於傳教士傳播天主教的事情頗為不在乎,直到看了那些書籍之後。
追根究底,這是一種禮儀之爭的關係,是文化移植的問題,或者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關係的是一種宗教的處境化問題,任何一種社會都有一套制度去保護其自身的文化,抵制異質文化。就中國社會而言,宗法制度好似保護以祭祖、祭孔為象徵的傳統文化的機制,只要這個機制存在,對於異質文化的抵制也就存在。
然而,中國社會的發展,需要與外界交往,需要來自外界的刺激,這種需要會在適當的時候為異質文化開啟門戶,即便開始時只是一條門縫。
戴鐸不贊同這種文化入侵,可是卻支援國人和洋人打交道。
後世的閉關鎖門是一種懦夫的表現,甚至都可以說是一種恥辱,就像書上說的那勞什子鴕鳥一般,把腦袋埋在沙堆裡,就假裝危險不存在了。其實卻是束手就擒。
所以這樣洋人教堂必須拆!但是這個度要把握好。倘若康熙爺因此厭惡上了洋人,就慘了。
明珠沒理會戴鐸,他走了自己反倒是鬆了口大氣了,要不然24小時身後跟著跟屁蟲,就跟狗皮膏藥似的。他走了自己才好發展自己的事業。
明珠是打算成為神的女人的。
羊羹揚名整個香山府。
好多人質疑不已,羊羹羊羹,為何喚作羊羹卻沒有羊肉在裡面。
香山是一個很開放的州府,不全是漢人,有一些□□也居住在其中。羊羹的名號一掛住來,就直接拒絕了一大部分的客人。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