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她緊縮眉頭,一臉的煩悶。趕緊垂下眼皮,含羞帶怯的出去了。
明珠無意識的扣著抱枕上的紋路,心裡隱約覺得怪異,也冒出一絲疑惑。不就是隨便問一句麼,至於這般的激動?
嬰兒房佈置好了,明珠的肚子已經比別人懷胎十月都大的。
雙胎一向早產,明珠的肚子八個月的時候,烏雅太太便直接住到了戴府,雖然覺得有些對不住兒媳婦,但是,看著小閨女那瘦小的身子和那大的不成樣子的肚子,她便放不下心來。只得告罪,最後讓安泰去把親家母接過來照顧媳婦。
為此,佟氏不僅不抱怨,反而感激涕零。
額娘在那個家裡,早已經過得不是人的日子了,就連最次等的奴才秧子都比不上。那個女人也越發的猖狂,哥哥被瑪法接了去,可是額娘能去哪?
外祖家為了巴結阿瑪,早已不管不顧額孃的處境,甚至還準備好了一名本家女子,就等額娘去了後,送入府中。
自打回門後,佟氏便再沒見過額娘了,可是,卻還是止不住一些流言傳了出來。在夜裡,她哭溼了枕頭,卻也不敢跟安泰講。也沒資格講。沒有哪個做女婿的,可以管到老丈人的後院去的。
所以,婆婆這般一說,安泰也果斷答應著,當時便忍不住痛哭流涕,哽噎出聲。
烏雅太太嘆了口氣,雖同情親家母,卻也無能為力。只能交給烏雅安泰去處理。收拾包袱,往戴府趕去。
而安泰也是個二愣子,額娘說要把岳母接過來照顧,便二愣子一般的衝到了佟府。恰巧隆科多進宮不在府邸。“當家主母”四兒,便做主接待了這位京城鼎鼎有名的大清朝第一巴魯圖。畢竟回門那日,她被關著禁閉,沒能見識到這個有名的傻子。
誰知烏雅安泰見到四兒的第一眼便嚷嚷道“你誰啊你,我是來接岳母過去住一陣子的。岳父不在家,難道岳母也不再家麼?怎麼地,你一個小妾,當得了家?做的了主?讓我岳母出來。”
烏雅安泰不傻,岳母在家不出來接待自己。只一個婦人打扮的豔麗婦人出來。那裡不知道她大的是什麼主意。
甕聲甕氣的一句話,便把四兒的怒火給挑了起來。四兒此時的眼睛,就如同刀子一般,惡狠狠的割著烏雅安泰的肉,但是神經大條,且皮糙肉厚的烏雅安泰註定接收不到,一個勁的嚷嚷著要見岳母。
四兒的臉色越來越鐵青,當初只是看熱鬧的心態,看著那個小賤人嫁個這個二愣子,可是誰知人婚後甜甜美美,即便懷了孩子,這傻子都不出去找女人,一心守在那個小賤人身邊,四兒的心,早就嘔的不行了。就是隆科多這般寵溺自己,每月不便時,還不是要去找別的女人。
男人,就沒有不偷腥的。
當初這傻子辭掉差事專心陪妻子的事,雖然成為整個北京城裡的笑談,可是背地裡,多少女人心裡羨慕不已。
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那個小~賤~人能受到男人全心全意的疼愛。那個老~賤~貨卻佔據著正室的位置來噁心自己。
憑什麼,憑什麼自己樣貌,才情都不輸給他們,卻要處處低人一等。
大清律例規定,不得扶正,妾乃賤~流,以妾為妻者,徒一年半。
所以,即使再得寵,四兒這一輩子都做不了正室,穿不得浩命。這是四兒心裡最恨的一點。也是佟府裡最不能提的一點。
而烏雅安泰,則剛剛好碰觸到她的逆鱗,且語氣極為囂張。讓人看了就想打他。
“夠了!這裡是佟府,不是你家炕上,要撒野回去找你媳婦去,今個我把話擱這了,誰敢帶那個賤~人走!我跟他沒完。“
四兒一拍桌子,。怒瞪著跟前這個野蠻的男人,可是身高的差距,即使是站著,卻也只能仰頭瞅著他,氣勢一下子便弱了起來。看起來有點像是小孩子在鬧彆扭一般發脾氣。
烏雅安泰除了聽話以外,最大的有點便是首規矩。只要不是在校場上,他絕對是一個規規矩矩的老八股,當然,他不懂八股,也只是知道一些尋常的規矩常識。
一聽這話,烏雅安泰怒了。拎起茶碗便砸到了四兒跟前,也跟著嚷嚷起來“你罵誰是賤人?你給勞資說清楚。我岳母是佟府正正經經的主母,你又是哪裡冒出來的猴子在這耍威風!今個見不到岳母我就不走了,有本事你叫人把我丟出去。”
烏雅安泰肺活量打,嗓門大,此時怒氣更大,一番話說來,震得屋子裡的人全都捂著耳朵躲了開去。就連怒氣衝衝的四兒,也被嚇得跌坐在椅子內,青白著臉,捂著胸口,一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