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昏迷從進醫院開始低燒,無論用什麼藥溫度就是降不下來,醫院也被弄的束手無策。
這兩天估計是出事以來明珠和明蘭最清閒的兩天,什麼都不需要去做,哪裡都不需要跑,只要安安靜靜的待在醫院就好,明月沒有醒過,胡言亂語,眼睛閉得死死的,到了晚上就講胡話,一開始喊*,喊了幾聲。
明珠抱著明月給她換衣服,這孩子瘦的更加沒肉了,骨頭架子一把,小臉都快要沒了,挺好的姑娘,現在瘦骨嶙峋的,明蘭投了一條毛巾,上面還冒著熱氣呢,她說應該用涼水,明月是發燒啊,自然應該用涼把熱降下來,可老大這個犟眼子,擰的半乾遞給明珠,明珠擦著明月的臉。
“這不會燒出來問題吧?”
打了這麼多針,就不見好,是不是醫院不好啊?要不要轉院?
明珠捏著毛巾順著明月的臉擦,然後脖子、手臂,手掌。
明月喊的最多的話,她說……
她說:“我要活下去……我得活下去……”不是那種特別堅定說出來的,而是委屈無奈,明珠知道那是被捆綁的無奈,她對明月講的,一家人就一條命,你死了就全部都死了,她們三個人是捆在一起的,是要相依為命的。
這個妹妹吧,懦弱,全世界估計都找不出來幾個這樣的孩子,恨的時候讓人恨不得把牙給咬碎了,恨她這樣一針下去見不到血的勁兒,疼的時候吧,覺得全世界都給她都不為過,多聽話的孩子,出這樣的事情,你說的任何話她都肯聽,她都肯信,無論真假只要是你說的,她就信,無條件的相信。
所有的壞事兒要來就要吧,一塊兒來吧,現在不來,以後也擊不垮任何人了,來吧,沒人怕的。
明月好不容易醒了,醒了之後又開始變成高燒,燒的有點迷糊,整個人恍恍惚惚的,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覺得自己可能活不了了,可能是某種大病吧,自己對自己有點心灰意冷,她堅持了,可怎麼就沒堅持過去呢?
欺負人。
明月吞東西吞不下,一吃就吐,吐了明珠一身。
“先別餵了……”
護士建議這樣是喂不下去的,短時間靠打針還是可以的,等過幾天她情況穩定穩定的,之前就一直不溫不火的,現在所有的火都拱了上來,也有這樣病的,急火攻心,等過去就好了。
明月睜睜眼就流眼淚,眼睛睜不開,就犯困,就想睡覺。
“姐……”
被明蘭拉著的那隻手動了動,明蘭胃疼,渾身都疼<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嗯,在呢。”哽咽。
不能哭啊,明蘭你不能哭,誰都沒哭,你哭什麼?收回去,不要哭。
明珠和明蘭都低下頭,明月的手一人拉著一隻。
明月動一動都是一身的汗,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虛弱成這樣,張張嘴,嘴巴太乾了,明珠拿著棉籤蘸過水給明月擦著。
“我……要告他,告他和姚可可……”
明月握著明珠的那隻手晃了晃,她想用力氣可惜自己沒有力氣,雙眼看著明珠;“我放不下大姐……我放不下二姐……”
明蘭趴在床上,無聲的哭著。
“好孩子。”明珠摸摸明月的臉給她鼓勵:“你現在就是小病,心裡有火,燒過就好了,生病容易好起來難,好好的養著。”
明月一直睡一直睡,她也聽不見那些人都說了什麼。
走廊上有人講話,有長長的黑影離開,陶克戴出現在病房的時候,明蘭還在哭呢,鼻子哭得通紅。
“還是出去說吧。”
陶克戴現在能拿到的資料,基本就是會呈到法庭上最後的資料,想要姚可可判無期這個太難,就目前姚可可的行為,不可能的。
他是想勸明珠和明蘭後退一步,官司也要看怎麼樣的去打,不能認準了一竅就一條路走到黑,還有他之前聯絡過張魯,這樣的案子不可能不聯絡家長的,證據又是從張魯的手中拿出來的,可張魯的態度卻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明珠和明蘭很固執,不肯退讓。
23號上午,明月案一審是在上中北區未成年人法庭舉行,庭審長達九個小時,這是一場對外不公開的審理。
姚家的態度倒是有點令人啼笑皆非,姚可可不認罪,但是姚可可的律師卻替她認了這一切,姚可可的母親審理過程當中直接躺了過去,姓姚的也只是姚可可的父母出席,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