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張魯將女兒抱了起來,和岳父母打過招呼,就帶著孩子窩在沙發裡說著悄悄話,孩子有說不完的話要和爸爸分享,兩隻小泥手也蹭著爸爸乾淨的襯衫上。
“什麼時候進來的,我都沒有聽見腳步聲。”姚可珍讓傭人去做飯,張魯的胃不好,到點就要吃飯,她剛剛也沒有注意時間。
“剛剛。”張魯顯然不願意和姚可珍的多談,甚至對著妻子有點冷淡,姚可珍不介意,以往也都是這樣的,姚可珍的父母也都習慣了,張魯現在端著範兒呢,人前怎麼擺譜兒都不要緊,越是沒什麼底氣越是把自己營造的好像了不得的人,泥腿子出身嘛,要適當的去理解。
姚可珍見張魯抱了一會兒孩子,臉上出現了不耐煩,連忙把女兒接了過來。
他就是這樣的脾氣,對小的這個還算是關心的多點,丈夫喜歡兒子這她心裡清楚的很,可誰叫自己沒生出來兒子了,有了兒子那就是另外的一番景象了,退一步來想,就算不是明珠威脅張魯,當父親的沒有直接出手給女兒找個能打這場官司的也沒什麼,只能側面說明一個問題,這爹還不至於沒人性,至於能不能請到陳滔滔,她放心的很,張魯不會將自己的面子送到別人的腳下踩。
“爸爸累了,你自己玩去。”
“不嘛不嘛……”孩子還是要往張魯的懷裡黏,張魯臉上的表情卻是淡淡的,如果不是因為眼前有這兩個人,剛剛那幾秒鐘的溫馨都不會出現在這裡。
“聽話,不然媽媽要生氣了……”
姚可珍扯著女兒離開客廳,讓傭人抱著孩子吃點東西,帶著孩子喝點果汁。
“我聽可珍說,你大女兒拿刀子往自己的胳膊上割?”姚可珍的父親淡淡道,那孩子多大來著?19?20?不是說孩子的媽媽懦弱的很,這樣的母親怎麼養出來一個厲害的女兒的?
張魯臉色未變,只慢慢回道:“她大概是想試試能不能死了,看看所謂的自殺是不是這樣的,可能是好奇吧。”
姚可珍的母親心裡只覺得好笑,好奇自殺嗎?那是傻子才能做出來的事情,避重就輕,不過也好,你家的那些亂套事兒留著你自己消化去吧。
“我和你爸的意見,明月的案子你和可珍不能摻和進去,一旦攪進去了,我們家的名聲就毀了,她姓明,你姓張。”
張魯只覺得可笑,但還是點點頭:“這個我心裡有數,媽你放心吧。”
*
羅穎琳陪著三姐妹進進出出公安局,和律師來來回回的跑法院,加上媒體的推波助瀾,整件案子等於攤到了大眾的眼前,詭異的是熱議了兩天,網民似乎又發現了更加有趣的事情,更加令他們憤怒無比的事件,慢慢的就壓了下去,明家三姐妹的官司才開始慢慢走上程式。
首先律師為明家三姐妹申請人身保護,提交了受到威脅的證據,這個證據採集的時候也是非常的艱難,所謂的證據裡面自然是有鄰居出面作證的一些流程,轉了一圈,羅穎琳幾次登門,明家樓上樓下的鄰居態度皆為抗拒,一開始說是三個小姑娘被欺負,到後面一說到讓他們做個證,馬上就變成了不清楚明家和什麼人有過什麼樣的恩怨,別人家的事情,他們怎麼會清楚呢<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羅穎琳一大早的跑到明家老樓這裡來,先是在明家對面的鄰居家中就浪費了一個多小時。
鄰居一開始的態度就是堅決的不知情,沒看見,不清楚。
“你纏著我也沒用的,我什麼都不知道,那也許就是搶劫的吧,這附近也有小偷說不好的……”
“大姐,她們三個是你看著長大的……”
“看著長大我怎麼知道她們做過什麼?不要牽累到我啊,我也不是她們的親戚,她們外面是欠債了還是惹禍了幹我什麼事情,我說過了你不要纏著我,我還要上班。”
羅穎琳纏著女主人未果,又去堵男主人,倒是男主人有那麼幾分的熱心腸,被羅穎琳堵住,聽著她說了一通可憐兮兮的話,有些動搖,就如羅穎琳所說,他等於是看著那三個孩子長大的,他太清楚了,這絕對就是飛來的橫禍,也不過就是別人瞧著她們沒有家長好欺負,換了自己的孩子,他絕對會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人給抹了,法律不法律的他考慮不到。
羅穎琳見對方似乎有些牴觸情緒,她也清楚對方在擔心什麼,一再保證:“是匿名的作證,對方也絕對不會知道你們的詳細資訊,這只是走個流程,沒有證據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