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後的一階臺階上,點了蠟燭,看著河燈晃悠悠的漂走了。
陳滔滔蹲下,截獲河燈一枚,將河燈託了上來,掏出來自己口袋裡的鋼筆,可能是力氣太大,一寫鋼筆就穿透了那個紙條,那上面原本已經有了字跡,估計是哪個嫁不出去的人寫的吧,想要個男人,呵呵。
陳滔滔想著,你怎麼不上天呢?還等著天上掉男人,這得多空虛?
幾筆大字很快寫完,滿意的又將河燈放了回去,他剛剛附近都轉了,沒見有的賣,也不知道這人是從哪裡買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陳滔滔所求的事情,用腳趾都能想到。
他拍拍手,站了起來,向上走著,打算回去,明珠從另外的一頭走了上來,沒有意外的兩個人撞上了,明珠抬著眼皮,似乎就連那一眼都吝嗇落到他的身上。
“噢,原來就是你想要個男人。”陳滔滔挑著眉頭,淡淡一笑。
人說女人到了三十如狼似虎,看樣子這話也不是假的。
明珠馬上就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她在上游他在下游,他無恥的伸出了他那隻令人作惡的手。
她長成這樣,也不怪找不到男人了。
陳滔滔穿了一件到腳踝的皮衣,現在已經不流行這樣穿了,很少見到有人會穿這些,站在風裡,風吹著他大衣的尾擺,就隨著那個風一漂一漂的。
“要不我給你介紹一個?”陳滔滔好心的說著。
明珠停住腳,她的眼睛看著陳滔滔,明明剛剛還是看他一眼都覺得是設施,陳滔滔對望著她的眼睛,他就是這麼帥。
看上他了?
不好意思,他沒看上她。
“把你自己介紹給我?”明珠的唇角上翹。
這個死娘們可真邪門。
陳滔滔看見她,要麼就是一臉的裝B,要麼就是一臉的恨再不然就是不屑,最開始是想撐著自尊最後自尊都碎他腳前了,唯獨就沒見過她笑,她對著自己笑幹什麼?她要幹什麼?
陳滔滔擰著眉頭,他踩上了最後一階臺階,局裡河邊遠一點,再遠一點。
剛想開口,明珠無聲的笑了出來,然後視線又落到了他的身上,剛剛的神色卻不見了。
“我好看嗎?”
陳滔滔:……
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她這是在……
他一個人站在風裡,看著明珠離開了,一陣風吹了過來,他覺得有點涼,打了一個噴嚏,離開橋邊。
一直到上了車,他都不確定,剛剛她是在調戲自己嗎?
她喝多了?還是和她長得很像的人?
他認為自己和明珠之間的關係,沒和諧到她可以隨便問自己她是否長得美一類的話題?
陳滔滔上了車,這個問題一直都在困擾她,最後強硬的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明珠死不要臉,她天生就是這樣的人。
明珠回家,家裡很暖,和外面的涼不同,換了拖鞋,將家裡的燈全部開啟,屋子裡通亮,房子太大,有時候就會顯得有點空曠,其實她不喜歡大房子。
電話答錄機,有明月來過的電話,像她報告最近的生活,說自己很好,叫姐姐不要擔心<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明珠伸出手,又重複聽了一次。
“姐,我最近……”
明月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著,然後聲音驟然又消失了,明珠看著那個毽子,然後起身去洗澡。
洗澡的時候莫名其妙的腦海裡就飄進了陳滔滔站在橋邊的樣子,明珠喜歡男人穿皮衣,穿長的皮衣,她沒有對任何人講過,至於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喜好,她也不清楚。
啪!
伸出手關掉水流,她只能將今晚不正常的情緒歸納為,空窗太久了。
人可以不結婚,但戀愛還是需要談的。
躺在床上,以往很快就能容易入睡,今夜卻翻來覆去,她能清晰的聽到鐘錶秒針走過的聲響,噠!噠!噠!
他站在背光處,可能也是有點冷,嘴唇的顏色偏淡,風吹著他的大衣……
明珠抓過來一旁的枕頭按在自己的頭頂。
她現在需要馬上入睡,明天還要上班呢。
那張臉……
那張臉他不斷的重複出現在她的眼前。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