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籤哪裡?”
列車長一愣,接過來明蘭手裡的車票,明蘭的手停在中央,她還等著給簽名呢,臉一紅,慢慢的越來越紅,紅的和猴屁股一樣,一瞬間就燒透了。
列車長彎下腰,他個子太高了,對著明月微笑。
“可以將您的車票給我看一下嗎?”
“好……”明月的聲音很虛,她看著就很小,雖然她原本就不大。
列車長接過來一看,從姓上來看,也許是姐妹,他微笑著將車票又還了回去。
“您身體哪裡不太舒服嗎?”
明月虛弱的笑笑,對著列車長傻笑:“我有點感冒,覺得很累……”
“這位是您的姐姐嗎?你們長得真像。”
明蘭聽出來不對了。
正常人是絕對不會認為她和明月長得很像,因為全家就她最好看,這不是她自誇,而是有眼睛的看得到的結果就都是這樣的,她和明珠甚至都長得不一樣,重點不是像不像,而是想問她們是什麼關係吧?
別人的票都沒有查,就查她們的,幾個意思?
“是我二姐。”
列車長微笑服務,明蘭記住這趟車了,也記住這個人了,她是不會忘記這個大仇的。
*
陳滔滔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凍成狗的時候,明珠的電話打了進來。
“我今天不過去了,你沒下班吧。”
陳滔滔說的是八點,她被明月這麼一嚇,現在只想回家躺躺,什麼男色擺在眼前也沒用,不想看。
陳滔滔原本還挺美的,這樣的天穿成這樣他也挺下本錢的,今天至少得零下十一二度,為了迷明珠,他穿的也不多,為了顯示自己的好身材嘛,站在江邊都快一個小時了,慢慢的姿勢又原來的風流倜儻變成了鼻涕淌淌。
“當……”
笑著回話,然後聽清楚了明珠說她不過來了,臉色一變。
早上說好的,她回答的也是好,現在這是玩他呢?
陳滔滔的暴脾氣眼見著就要控制不住,他現在很想問候明珠家祖宗十八代,安慰自己,也許她發生了什麼大事情,又被人捅兩刀呢,捅三刀呢,捅的稀巴爛呢……
能打這通電話,已經很尊重他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陳滔滔滿腦子裡幻想明珠身上被捅了無數個血窟窿,是這樣的,自己就原諒她了。
“你這是出什麼事兒了?”
明珠已經躺下了,多一句廢話不想說,覺得他很煩。
“我要睡了,掛了。”
嘟嘟!
陳滔滔捏著手裡的手機,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然後一陣黑,頭頂都要冒煙了,咬咬自己的後牙槽。
你當我是星期五過呢是吧?
……
陳滔滔手裡拿著一根毛筆,桌子上鋪著宣紙,紙上有墨汁未乾,燻著香。
就這麼一點沉香,多少錢?
陳滔滔拿著毛筆快速的寫著幾個大字,屋子裡的溫度有些偏高,他拎著毛筆,終於停了手。
室內穿的比較少,鎖骨的位置看的很是清晰,就這一塊兒長得就足夠的好,足夠的性感。
有人按著門碼,沒一會兒門響了一聲,就自動開了,來人在門口換了拖鞋。
“這屋子裡怎麼這麼熱?”這是什麼味兒?
薰香了?
來人進了屋子裡,只覺得熱氣撲面而來,納悶的去找陳滔滔,人沒在?
衛生間隱約有水聲,八成是在衛生間,看著桌子上鋪著宣紙,他都不知道陳滔滔會寫毛筆字,好奇的走了過去。
毛筆好像被人從中間按了下去,然後那筆上的毛四面八方的鋪開,這不像是毛筆,倒是有點香羽毛球,怎麼寫字能把筆用成這樣?
再抬眼去看陳滔滔的大作……
眼前的人眼睛一條,右眼開始跳了起來,一直跳一直跳。
這左眼跳財,右眼跳……
那紙上的字也不知道是人寫出來的還是……猴兒寫出來的,寫了一個大大的死字,完了畫了幾把刀……
意思他大約是看明白了,是想讓誰去死。
衛生間的大門開了,他穿的很是隨意,反正大家都是男的,誰怕誰看。
什麼人魚線、馬甲線該有的他都有,來人笑眯眯的看著他,沒看出來,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看,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