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可珍哄孩子呢,聽見敲門,過去開門。
看清來人,臉上閃過一抹驚喜。
這婆婆呢,對著她有點愛答不理的,不過姚可珍禮數很周全,無論過不過節,過不過年,東西是東西,錢是錢,一樣不少,準時的給送上門,吃的穿的用的,一樣不缺,可惜老太太一直對她就是冷冷淡淡的,說不怨恨那是假的,不過不生活在一起,也就不想了。
“媽,您怎麼來了。”
姚可珍趕緊的找拖鞋讓婆婆進門,對著門裡喊張魯:“老張,媽來了。”
等老太太進了門,姚可珍立馬就衝廚房去了,今兒怎麼也要多做兩道菜,今天有喜。
還是大喜。
張魯從書房出來,今天剛談攏一個專案,他心裡多少也是有些高興,能讓男人覺得存在的價值就是事業上所帶來的成功。
張魯很自得,二十年前他敢想象自己會有今天嗎?
姚可珍將冰箱裡的菜都翻找了出來,和保姆打了招呼,讓她今天加兩個小時的班,沒人看著孩子,她這飯就沒的做了,張魯在家向來是不管孩子的。
“媽,晚上就在家裡吃吧,我多做幾個菜……”說著又似乎想起來了什麼:“還是出去吃吧,家裡也沒什麼好菜……”她是覺得婆婆難得來這麼一趟,當兒媳婦的,她這個梯子必須要放到底。
張魯確實滿意姚可珍的態度,他在不在乎他媽那是他的事兒,姚可珍在不在乎,那就是個大問題了。
“出去吃什麼,你做吧<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老太太開口說了。
姚可珍進了廚房,一臉的興奮,當初她就說,時間呢是一劑良藥,早晚經過時間的洗禮,什麼事情也都能看開,原諒了。
加上她和張魯的事情吧,除了她過線了一點,她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錯。
張魯臉上的表情淡淡的,似乎對自己媽的光臨就沒那麼興奮,請人進了客廳,兩個人說著話呢,老太太站著,當兒子的坐著。
“……事兒呢就是這個事兒,我不能不管。”
張魯手裡端著茶杯,他剛剛喝進去的那口差點噴了出來。
不能不管?
你要怎麼管?
你能怎麼管?
“我是不管的,有本事你們去鬧,鬧出來成果我為你們鼓掌,鬧不出來什麼那就是閒的。”
老太太臉上閃過一抹哀求,說話的聲音也放低了:“……不看明月的面子,看明珠,大丫頭說她被學校警告了……”
張魯笑,氣笑了。
“她可真是我親生的種,算計人算計到她老子的頭上了,所以呢,你一聽見她這麼說就急匆匆的跑來求我,你知道我和那個打人孩子的爸爸是什麼關係?你知道他能帶給我多少的利益,既然她明珠那麼有本事,怕什麼被學校開除,有膽量做就要有膽量去承擔,我說我不管就是不管,誰來求情都沒用。”
張魯將話直接說死。
母子兩人的關係有些令人覺得奇怪,當媽媽的好像是傭人似的,坐在沙發上翹著腿的那個兒子好像是老爺。
“我都答應她了……”
“那是你答應的事兒,和我有什麼關係,你能答應你去告,你愛哪裡告哪裡告去,我看看會不會有人管這件事情。”這個體系的漏洞又不是今天才有的,沒傷沒殘,誰管?
張魯站起來,手指著大門的位置。
姚可珍聽見他的吼聲,從廚房跑端著菜出來,順手放在桌子上,腰上還繫著圍裙呢,她見張魯這樣發脾氣,下意識就勸了一句,畢竟婆婆還在這裡呢,這樣對婆婆,容易被別人詬病。
人家會指著你腦門說對父母不孝順的。
“你少說兩句……”
姚可珍這話瓣兒還沒落地呢,老太太照著她就給了一耳光,一掃剛才的窩囊和懦弱。
“我和他講話,哪裡輪得到你跑出來,有沒有家教?”
老太太好像被人上身了一樣,滿臉的橫,揮打出去的那一巴掌也是用了力道的,姚可珍真覺得窩囊死了,這簡直就是個老巫婆,她是來幫她說話的,她發什麼神經?還敢打她?
姚可珍也不是能吃虧的人,眼看著就要有動作,老太太卻更快她一步。
“你別瞪著我,打了你的女人,怎麼你還想打回來?有本事你打,也叫別人看看這個張大教授是個什麼東西,自己的親媽都敢打,還有什麼是你不敢做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