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雪膏的價值很大,但是挖掘的效果慢。我的目標從頭到尾都是,對蘇家動手,只是其中一步而已。”皇甫景擱下手中的照片,雙手枕在腦後,望著落地窗外的景緻,淡淡說道,“怎麼對付蘇家,池西桓自然會做。你要盯著的,是。”
秦鶴曉微微躬身,“爵爺說的是,是我一時考慮不周,爵爺怎麼會在乎一個蘇家的得失,拿下才是重中之重。”
“現在事情的發展,越來越有意思了。”皇甫景臉上的神色意味不明,唇線微微上挑,“告訴慕雲嵐,這些照片已經出了檢測結果,她想做什麼,現在可以盡情地做了。”
秦鶴曉瞥了一眼照片,疑惑說道,“挑撥總裁和裴翊的關係?讓內亂?”
皇甫景沒有說話,只是那一雙清澈的藍色眼睛更加明亮了。
不,是逼他站出來。
隱藏了二十多年的身份,裴翊,你要為了這個女人,從黑暗之中暴露在陽光之下嗎?
從此,失敗就等於死路一條,再無退路。
還是繼續躲在幕後,讓蘇梓寶一個人獨自承受所有壓力呢。
他現在越來越期待接下來的發展了,有趣。
黑暗之中看不見的地方,鋒利的刀片,再次、悄悄地向著蘇梓寶靠近。
……
暫時穩住了玉顏羅崩潰的局面,眾人都鬆了一口氣。言敘宋英傑回到了帝都,蕭小黛去了華南,她現在負責上五城建設的專案很忙。
雷烈和柏依娜留在華南沒有回來。蘇梓寶還以為他們出了什麼意外,最後只得到一個訊息,他們追查玉顏羅被砸的幕後幫派,好像逮住了一條大魚,所以兩個人就留下繼續追查了。
沈奚現在泡在研究室裡,和研究人員一起研究雅詩產品的奧秘,希望能夠找出什麼破綻。
黎寒離開帝都,前往遙北區。
“你確定一個人去?”司靳簡問道。
黎寒整理著手中的資料,“是啊。這些賬目不清楚,我必須親自去遙北區那邊的礦查一下出礦記錄。現在這些資料,都是後來被慕子凡篡改過的,不查清楚礦區的賬目,這筆賬永遠都算不清。你也知道族老們一個個都眼巴巴盼著銀河礦業重新開業,我只能親自去,加快速度了。”
“其實你是被他們逼走的吧?在帝都待著,那些人的嘴臉難看。”司靳簡說道。
黎寒唇邊勾起一抹無奈的笑。以前族老們知道因為慕子凡的關係,黎氏集團的賬目出現了很嚴重的問題,財產凍結,必須清算清楚以後才能開業。
之前大家雖然急,但是也不會說什麼難聽的話。可是這一次,黎寒力排眾議,先斬後奏,幫凝雪膏擔保,她的一言獨斷,已經讓黎家的那些族老們不滿了。
接著東三區化妝品市場的銷售渠道打通,更讓那些人暴跳如雷。
紛紛指責黎寒不專心清點銀河礦業的賬目,竟然先去忙別的產業,銀河礦業才是黎家的根本,說黎寒忘本,說東三區的銷售渠道打通對他們也沒什麼益處,因為化妝品公司這邊總部的賬也凍著,白白便宜了蘇梓寶。
當然,打通渠道和玉顏羅合作,黎氏集團是有分成的。只是比起這些,他們更在乎銀河礦業的利益。
整個黎家都對黎寒施壓,要不是她現在是黎家唯一繼承人,還有黎希憶一力支援她,處境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
“也不怪他們。大家現在覺得黎家自己就身陷囹圄,一堆麻煩,哪裡有心情去管別人的事情。黎家的人,其實也不壞,只是太看重自己的利益。古話說,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現在對於他們來說,我們黎家處於‘窮’,所以只想到了獨善其身。但是我和阿寶不同,阿寶對我來說不是別人,是我的親人,沒有阿寶,就不會有現在的我。為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黎寒望著司靳簡,眼中的神色漸漸變得堅毅。
“在我做出決定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今天的局面,想想當初阿寶為了幫我掩護身份,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四年都不肯說一句。我也不覺得我現在有多麼艱難,早點查清賬,他們自然也就不會說什麼了。”
司靳簡冷邦邦的挑明,“不艱難,你用得著躲他們躲到遙北區?”
“喂,你就不能讓我好好的裝一下啊!揭什麼老底!好吧我承認,我確實是因為在這裡壓力太大了,還不如去遙北區查賬,落個輕鬆自在。”黎寒望著司靳簡,氣鼓鼓說道,“你別給我亂說,不然阿寶肯定要為我擔心了。”
司靳簡面無表情,只是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