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嘉欣從門外走了進來,小臉紅撲撲的透著一股戀愛中的甜蜜。旁邊跟著她的女傭手上提著滿滿兩大袋,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陸宴之那邊送過來的。
“姐姐,怎麼了?宴之他們送來的衣服你不喜歡?”蘇嘉欣看見蘇梓寶的表情,詫異問道,“哪兒不喜歡,我讓他們改改。”
蘇梓寶眼睛還盯著那張紙條上,說道,“能讓他們換一件嗎?”
“換?宴之說送給姐姐的這套是這一批禮服裡最精緻最獨特的一件,其他禮服也都已經陸續送出去了。宴之那裡已經沒有剩餘的禮服,蘇繡裡還有一些陳舊品,但是和這一批貨不是一個檔次。姐姐這次參加池西桓的晚宴,穿這件最合適。”蘇嘉欣說道。
欣欣沒有說錯,蘇梓寶和蘇嘉欣都是蘇家的人,也是蘇繡的代表,如果穿的有失妥當,就會在晚宴上掉價。
而且陸宴之他們這一次打算送給瑞藍和池西桓的“禮物”,就在這些參加名媛的禮服上。
蘇梓寶現在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會有多少人穿著蘇繡標籤的禮服出席,但是毫無意外,她和妹妹肯定是被別人同瑞藍比較的物件。所以陸宴之他們特意花了功夫訂做的兩套禮服,都是這一批禮服中的精品。
確實優質的令人只能讚歎,蘇梓寶第一眼看見的時候就想到了巴黎米奈店那些精緻妖嬈的非賣品。
這樣的禮服,一定會讓她們姐妹在晚宴上光芒四射,讓帝都名媛都看見蘇繡的風采。瑞藍展出的衣服,卻比不上蘇梓寶他們身上穿的禮服,那就是赤裸裸的打池西桓的臉,這也是陸宴之他們說的,送給瑞藍的“禮物”。
若是別的時候,蘇梓寶也就算了,大不了換一件禮服。但是池西桓的晚宴,關乎瑞藍和蘇繡“鬥豔”,不能輸。
眼神重新回到禮服上,蘇梓寶略感頭疼。那條之子于歸手鍊,她沒有丟,但是也不打算再戴了。
之子于歸,宜室宜家。
對於一個基本等同於離異帶著兩個娃娃的單身媽媽來說簡直是一個大寫的嘲諷。
“要不,我跟阿姐換?”蘇嘉欣看見蘇梓寶的臉色,遲疑說道。
蘇梓寶回過神,唇線微微上抿,笑起來的樣子明豔動人,“你捨得跟我換?如果我沒猜錯,你這一套是陸宴之親手為你量身定做的吧?”
蘇嘉欣俏臉一紅,有幾分害羞,“他是設計師嘛,有好多禮服都出自他的手,也不止我這件。阿姐如果喜歡,換就換……”
“我知道他是設計師,肯定設計過很多禮服,就這一批的禮服有好些都是他的作品。但是,你手中這一件,肯定跟其他的不一樣。”蘇梓寶笑容裡多出了一抹揶揄,“其他的衣服,比如我的這件,只是工作任務。而你的那件,是他的心。沒事,既然沒有別的禮服了,那就這件吧。”
大不了她只穿裙子不佩戴手鍊就好了。
“阿姐,你的那件禮服可不是宴之的工作任務,也是某個人的心哦。我聽說,某個早已經金盆洗手退出江湖的人,特意設計了這套禮服。”蘇嘉欣促狹一笑,不等蘇梓寶追問,就蹭蹭帶著衣服跑回了自己房間。
某個人的心。
如果不是陸宴之,蘇梓寶又和米奈工作室的其他人沒什麼交集,那麼這套禮服是……裴翊?
他竟然也懂設計。其實現在已經發現了,裴翊和米奈工作室的人很熟悉,他一句話就讓那邊的人願意過來幫忙。而作為米奈的首席設計師的陸宴之,也和裴翊早就認識。
在陸宴之加入帝爵傳媒之前,就曾經開玩笑說已經賣身給裴翊。
從這些推斷,裴翊難道也是米奈工作室的人?這件禮服的風格,就是實實在在的米奈風格,國內那些模仿品跟這個根本不是一個感覺。
只有那些掛在巴黎街頭米奈店的非賣品,有這種味道。
至於那條手鍊,她是在去了格亞斯以後才知道有多珍貴。之子于歸在國內鮮有人知,但是卻曾經出現在西歐那些貴族小姐們的時尚雜誌上,米菲奶奶說,這條手鍊是米奈的非賣品,價值連城,連一個西歐小國的王儲去買,米奈都沒賣。
比鑽石更尊貴,世間僅此一條,連仿製都不可能,因為再也找不到那種尚未被命名的像星辰一樣璀璨寶石了。
他曾經送給她這樣一條獨一無二的手鍊,英譯唯一,中文名之子于歸。
現在想來,他能夠在米奈拿走連王儲都拿不到的東西,說他就是米奈背後的主人,蘇梓寶都相信。反正這個男人一直都神秘莫測,直到現在,還不清楚他的全部底牌。